疼意。
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隐隐传来夙夜专属的龙涎香气息。
未霜慌乱地将衣衫合起，起身行礼：“见过帝君。”
夙夜扫了眼桌上的瓷瓶，淡声问道：“伤势如何？”
未霜抿了抿唇，压下疼意：“已无大碍。”
夙夜看着她额间的冷汗，眸光晦暗几分。
良久，他大掌一扬，一抹金光包裹着一个鸢尾花图腾的面具飞落至未霜跟前，贴合在了她白皙脸颊之上。
“从今往后，这面具与你同生同在。”
沉默在屋内蔓延，气氛慢慢压抑起来。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未霜怔怔的看着他：“为何？”
夙夜眼神薄凉：“本帝之令，你无需多问。”
未霜怔怔望着他，心沉入谷底。
“未霜跟在帝君身边千年从未违命，赴汤蹈火亦在所不惜。”
未霜顿了顿，哑声继续问道：“可如今，未霜只想问帝君，梵音谷青鸟一族失踪千年的长女究竟是不是我？”
夙夜眼底划过一抹惊诧，随即骤冷：“不是。”
他否认得斩钉截铁。
未霜望着他，只觉寒凉彻骨。
夙夜被她看的有些心乱意乱，他站起身，负手往外走。
“明日起，芩儿入住鸾栖宫，你搬回熠阳宫，随时待命。”
他薄凉的话语响彻整个大殿，让未霜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未霜看着夙夜融入黑夜中的背影，眼眶一点点泛红。
杀人不过头点地，她誓死效忠的人却偏要诛她的心！
一千年前，他于魔族爪牙中朝她伸出援助之手，给她救赎。
但从九百多年前开始，自己于他而言，只是南宫芩儿的替身！
未霜闭上眼，两行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无声滑落。
她和夙夜这一千余年的纠缠，该结束了……
未霜深吸一口气，运转灵力摘下脸上鸢尾花图腾面具，一点点抚过。
面具上的纹路，深深浅浅。
就如同自己陪着夙夜的这一千余年，沉沉浮浮。
“同生同在，同消同亡……”
未霜喃喃自语着，眸底涌上悲恸。
下一瞬，她掌心幻化出银色灵力，将面具一点点化作齑粉，消失于冷清的宫殿之中。
这是她第一次违背夙夜的命令。
大抵，她对夙夜的所有情分，都随着这个面具消失殆尽。
未霜正要离开宫殿，却听得有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