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惹的。
一个斜吊眉的仆妇满脸堆笑迎了上去，道：“三娘下学堂回来了？大夫人吩咐请二夫人到竹园居住，这就搬过去。”
没有任何悬念，仆妇脸上挨了两巴掌。梅眉学了一个月弓箭，准头是不大好，力度却大得多，这两掌更是用尽全力，仆妇张开口，吐出一颗牙。
梅眉道：“滚出去。”
仆妇新年送了一份大礼，才成为周妈***心腹，指望拿个采买的肥差，因而十分卖力气。挨了打却不肯退后，敛了笑，阴森森道：“竹园已收拾好了，三娘这就随二夫人搬过去吧。”
梅眉对采柏道：“取我的弓来。”
采柏答应一声，把挂在墙上的弓取下来。
府里的丫鬟常听听大郎君二郎君取笑三娘，说她射的好一手烂箭，八卦仆妇们也是听过的。此时，仆妇唇边浮起一抹鄙夷的嘲笑，道：“三娘还是别人前卖弄的好，省得让人笑话。”
一句话才说完，张满弓的箭头已对着她，离她没有两丈。
梅眉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道：“这个距离，我会射得很准。”
话歇，弦松，箭穿过仆妇的头发，落在后面一个倒在地上的矮脚柜上。
过了一息，仆妇没命的惊叫声响彻在梅府上空，其他仆妇不自禁缩在屋角，睁着惊恐的眼睛望着又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的梅眉。
“滚出去！”梅眉再次说道。
发髻散了的仆妇心惊胆战之下，脚步往门口挪了挪，走出两步，想起自己向周妈妈拍胸脯保证过的，又退了回来，道：“三娘难道敢不听大夫人的话？”
梅眉没有看她，眼睛停在坐在榻上抹泪的母亲身上。母亲是大户人家的嫡女，有丰厚的嫁妆，只因一向只知退让，才落得个让下等仆妇欺上门而不敢吭声的结局。
“你当我不敢射你吗？”梅眉扬了扬眉，没有给仆妇说话的机会，手一松，仆妇杀猪般大叫起来，屋角其他仆妇跟着惊叫，屋子里一瞬间像人间地狱。王氏吓了一大跳，脸上的泪忘了擦，怔怔看着又抽出一枝箭的梅眉。
仆妇肩胛处插着一枝箭，箭尾微微颤动，血顺着仆妇的棉袄渗了出来，染红了她青色的前襟。
“再不滚出去，我可要射咽喉了。”梅眉又把箭头对准仆妇。
这次，仆妇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