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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法轻易吞并谁。
陛下夹在中间,或许被割成两半,或许站在王爷这,但这并不重要吧。
只是个痴儿而已。
想着谢宜哀叹了声,趴到床上。
到底是什么风将火吹到她身上了,连血楼的老板娘都知道她不过以色侍人。
*
一连好几日风平浪静,她开始怀疑是自己想太多的时候。
又一次在他上朝的时候,麻烦找上门。
他刚走没多久,人就来了。
拒绝不得,谢宜只好跟上,婢女径直将她领入了翊寿宫。
敏太后常年吃斋念佛,殿里散不去的佛香。
闭着眼睛手握佛珠,听到她进来,睁眼笑着免去她行礼。
“坐。哀家还是许久之前听过雪姬这个名号。”
他们都喜欢提起她这个名字,但她很不喜欢这个名字。
就算谢宜不懂太多,但也明白自己是萧际的人,万不该和太后娘娘不清不楚。
“听闻你擅长音律,一手筝弹的极好。哀家最近得了个谱子,百思不得解。上手试了试也音调奇怪,所以只能麻烦你来看看。”
保养的极其好的玉手轻轻的搭上她的手,“哀家真真是老了,小姑娘的手就是不一样。”
谢宜抿唇附和,女人虽然说年华已逝,但脸上并无过多岁月的痕迹。
着一湘大红的袍子,红袍上秀着大朵大朵的金牡丹,每一朵都是盛开时最美艳的样子。
从她手中接过谱子,一瞬谢宜窒住呼吸。
这,这是母亲的曾经写的!
阳春曲,写的是春日全家一同泛舟湖上。
她最好的老师是母亲,那日她撑头听着这首曲子从母亲的指尖流淌而下。
洋洋洒洒,轻快悦耳。父亲兴致到了,舞剑相配。
谢宜咬住嘴里的软肉强迫自己平静,但手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家里出事后,这些东西该随着宅子被烧毁。
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将哀家的筝拿过来,看了这么久,可看出什么了?”
“还请您恕罪,”谢宜应声跪下,
“宜宜昨夜伤着手了,恐弹出的曲子污了您的耳,不敢献丑。回去后定多加练习,若是还有这个荣幸,定为您呈现最好的。”
敏太后抿了口茶水,女孩守礼乖巧的低垂着头,大眼睛里还保留着孩童的稚气。
听闻才刚十九岁,性子柔弱至此,倒是一点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