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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洛夫听罢一怔:“噢?是吗?你所要赎的罪——就是所谓的‘在执行任务期间由于玩忽渎职、向帝国主义敌对份子泄露了苏维埃祖国重要军事情报、导致红军在嗣后的反侵略战争中遭受重大损失’吗?但是据我们调查——你真正的‘罪过’、在法庭上你从来没有提及或承认过的真实情况是——当祖国需要你第一时间提供德国进攻波兰的情报时,而你却正在和你的德国情人睡觉!当德国军队突击深入波兰20公里时,你正在‘深入’你的情人20公分——实事就是如此吧?!和这种‘罪过’比起来,你的良心觉得承认前一种罪名、在脸面上更好看一些,是吧?!但是你以为只要你不说——你的这种龌龊丢人的生活丑事就不会有人知道吗?!——可我们都一清二楚!”奥古洛夫说到这儿,陡然声色俱厉了起来。
库珀什涅金顿时无语了,但是稍顷,他也激动起来、脸涨得更红了:“我心中从来没忘记过我所犯下的罪过!4年了,我一直怀着最虔诚的赎罪心来赎偿我的罪责!不论是在劳改营还是在战场上,无论是在从事恶劣的重体力劳动还是在枪林弹雨的战斗中,我无时无刻不在用我的行动赎罪!”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站了起来。
“坐下,坐下!”奥古洛夫见状反而冷静了,“这我们都清楚,但是你要明白——祖国培训和传授给了你高超的专业和战斗技能、而你要赎罪——不是要你杀几个拿枪的德国鬼子或炸毁几辆坦克这么简单的。毕竟,值此祖国和人民正在遭受深重战争灾难的时期,你如果能更高效率地为祖国服务更多、祖国和人民就能更早地获得解放,你也将获得更大的宽恕。当然——我相信在如此残酷的战争环境中生存过来、一直活到现在,即使对你而言也非常不易,毕竟我们在战争中——谁也预料不到自己下一秒是否还会活着。而我提供的机会——你要选择不接受吗?”
“不,我接受。”
“真的接受?”
“大尉同志,难不成您真的认为我还像你说的那样——有选择吗?”库珀什涅金很坦率地反问,“开诚布公地说,我能想象到,如果我不接受,我看似会毫发无损地回到我原来所在的惩戒营部队,但我可以肯定——我将注定在下一场战斗中、不论结果怎样——都像我此前的其他战友们一样——阵亡,至少在军事记录上肯定是如此。”
“好!看来我果然没挑错!”奥古洛夫再次高兴起来,他转过头、对身边的两个黑头发、黄皮肤、东方面孔的上尉中尉说:“那末到现在为止,我们的挑选就算完成了!”说完,他又转回头来继续看着库珀什涅金:“你是我挑选的最后一人,在你之前、我已经从你们的惩戒营部队里挑选了其他几个同僚战友们,都是新近、或前一阶段从监狱里补充来的惩戒兵,你应该都认识,但可能不全熟悉。”说话间、他伸手向两边靠墙的方向一招——两边靠墙的几把椅子上,正坐着几个和库珀什涅金同样军装装束、没有佩戴军衔的苏军惩戒营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