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很快,两行仿宋体字迹在碘酒的化学反应下显影了:
“敌将于十七号深夜即十八号零时派两排兵力在草场门外屠杀二监几十名同志。深剑。”
孙英莲大吃一惊。她呆坐在木凳上,一时手足无措。
桌上的小座钟“嘀嗒”作响。她这才好象清醒过来。
她赶紧把纸条卷成一个牙签状的小棒,然后取下发卡,把小纸棒穿进发卡里侧的孔洞中。孔洞很小,最多只能放两三根火柴棒大小的东西。
她重新将发卡***发丛中,然后用双手理了理头发,拉灭了电灯,向门外走去。
刚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回过身,拉开电灯。
她看了看桌上的小座钟。
此时已经是夜里十点了。
谈岳匆匆离开保密局机要室时,对冯儒说,“她”在等他。其实并不是这回事。而是他急着去找“她”。人们总喜欢这样。
当他赶到黄埔路5号的时候,已将近下午三点了。他径直往里走去。
“等等,跑这么快干什么?”门口的卫兵认识谈岳。因为谈岳经常过来。所以他轻松地逗着谈岳。
“什么事你还不知道吗?”谈岳边说边往里走。
“不知道。”卫兵半真半假地说。
“不知道更好,反正不关你的事。”谈岳回道。
“哎,哎,怎么不关我的事?我站在这儿难道是电线杆子?”卫兵拦住他。
“嘿嘿,好你个小子,有出息了,比电线杆子管事多了。你们的处长该好好表彰你一下。”
“弄根好烟抽抽。”卫兵嬉皮笑脸地说着,一只手就要摸谈岳的口袋。
谈岳也笑了,掏出一包“哈德门”,抽出一根递给卫兵:“她在吗?”
“不在。”卫兵接过香烟。
“你小子别逗了。上班时间能去哪?”
“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军事秘密。”
“你小子真的假的?把我谈大人惹急了,要你好看。”谈岳也半开玩笑地说。
“确实不在。”卫兵点上烟,认真地望着谈岳。
“那她上哪了?”
“你别问了,真的不能告诉你……哦,我真的不知道。你还是回去吧。”卫兵一脸诚恳地劝道。
“你?让我进去。”谈岳急了。
卫兵赶紧用双手把枪一横,两片嘴唇之间的香烟上下抖动,发出含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