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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难受得挤眉弄眼。
湘仪边为他梳妆,边敲打他,还得边命令道:
“老实点!别乱动!就快好了!”
锦良平日里自由散漫惯了,被湘仪这么一折腾,还真有点如坐针毡,只能咬牙坚持。
半个时辰过去了,湘仪见锦良也快坐不住了,随身带的妆盒里的材料也毕竟有限,决定放过他。
于是,她轻盈地一闪身,笑着说:
“好吧,放过你了!看一下吧。”
锦良如遇大赦,赶忙站起身来,清水池中一看……
就这么一看,他一下子愣住了。
水中的男子伟岸颀长、鬓发飘飘、丰神俊逸,轮廓鲜明、眉宇间英气不凡,波光中尽显飒爽磊落,哪还有半点落魄三郎的样子。
锦良此时怎么也不敢相信水中的这英姿勃发的男子竟然是自己。
他慌着神指了指水中的自己,转头看着湘仪,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湘仪手里还持着妆盒与木梳,神情得意地,偏着头看着这傻乎乎地三郎。说道:
“怎么了?不认识他吗?”
锦良这才缓过神来,确信了那水中人真是自己。
他此时神情局促,甚至还略带羞赧,哪还有半点刚才在典事房的英雄气概。
湘仪见他这样子,忍不住地“扑哧”一笑。
说道:“看你这局促的样子,怎还像那个洒脱随性的白三郎?”
锦良这才察觉,随之也是“哈哈”一笑。说道:
“还不是因为娘子把我收拾了一番,嗨!我已说过,不必如此,我晚上还要去吃酒睡觉,一觉醒来,我又会是那颓唐样貌,你刚才的辛苦劳动可就睡得没有半点踪影喽。”
湘仪并不气馁,回应道:“那也无妨,我每天都来给你妆扮便是!”
“啊?”听他如此说,锦良吃了一惊,继而以为她只是随口说笑,并不以为然。
然而,湘仪可不是说笑,从此以后,每日清晨,这织染署后院的清水池边,就多了一对一站一坐的男女。
即便是锦良前一夜喝多了,湘仪也不会饶了他,依然会想办法把他拽到池边,为其梳洗打扮。
日子长了,锦良也不再挣扎了,有的时日,他甚至会很自觉地早早地坐在池边的石头上,静静地等着湘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