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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开口,声音里已经带了冷漠和不耐烦了。
我愣愣的,但还是抬手将身上的羽绒服脱了下来,里面只穿了一件毛衣,原本就冷得要命的天气,此时就更加不用说了。
将衣服递给他,我开口,声音依旧嘶哑,“刚才弄脏了,你”他从我手中接过衣服,完全忽视了我肿得面目全非的手。
只是淡漠道,“长清衣服弄潮了,外面冷,你的先借她穿。”
这话,像是一盆冷水,从我头顶直灌而下,我浑身都开始疼了起来,分不清到底是哪个地方疼,但就是很疼,疼得没办法喘气。
看着他将衣服裹在莫长清身上,拥着她离开,我脑子里开始嗡嗡作响,心口梗住一口气,好久都没有办法呼吸。
若不是打吊牌的护士找来,看着已经被我拔掉的针头,有些暴躁道,“药水完了,你不会上楼叫我们给你换药吗?你是故意把自己弄成这样,准备投诉我们医院是吧?”
我将目光收回,浑浑噩噩的应了一句,“我没事!”
她更气了,“我说的是你吗?我说的是”大概是看我太狼狈了,蹙眉,没多说了,拉着我道,“行了,我从新给你弄吧,不是,你的衣服呢?都发高烧了,还传这么点衣服?外面可以零下三度了,你就一件毛衣,你是想弄死自己吧?”
我被她聒噪的声音吵得回神了,茫然的看着外面的天气,微微点头,“是啊,今年的冬天好冷!”
见我压根不在状态,她叹气,碎碎道,“烧糊涂了不是?”
要是糊涂了,就好了。
输完液,已经是下午了,烧是退了,在医院里还好,有医院的被子裹着,也不算冷。
但是走出医院门口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了那一股刺入骨子里的寒冷,我抱着手臂在医院门口等车。
有些人,想躲都躲不掉。
看见莫长清的时候,她穿着我的羽绒服,耳朵上还套着兔绒耳罩,脖颈上围着傅泽辰的棕色呢绒围巾,裹得严严实实的,这进进出出的人海里她显得格外显目。
同样我也很显目,两者之间的差别在于她是因为高贵温婉美好而显目。
而我,则是因为狼狈,瑟瑟发抖,诺大的风雪中,我只穿着一件毛衣,怎么能不引入注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