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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庸无奇的脸也会令人觉着格外碍眼。
她僵硬地立在那儿,半晌道:“你方才唤我什么?”
九重撇了撇嘴,对她上下打量:“女人,你这个敛容的法术施得虽然不错,但跟我这上天下地,独一无二的易形鼻祖来比,还是要差一些的。”
安无倾面目表情地抗议:“我叫做安无倾!”
月移影动,遗下的霜华落在她的身上,泛出柔和的白。
这抗议未收到任何效果,九重越发兴致盎然地盯住她瞧:“都一样,我记Xing不大好,辨人向来只认两种——男人和女人。”
相对于那副庸常的面容,他的眼瞳却极灿亮。
天下的人除了宫苑里的阉人,可不是只有男人和女人了吗嘛!到了此刻,安无倾方晓得这个世间还有人能以这样最原始的方式看待所有人。
是日,安无倾极不情愿的跟这位世人眼中的魔头上了路,大魔除了从不吃喝拉撒之外,倒也一点瞧不出与众不同。
为了防止道门各派的追踪,他放弃了方便快捷的御空飞行,而改徒步行走,且走的是最冷僻无人的小道,接连几日下来,安无倾苦不堪言。
这一日,天光渐敛,苍穹间绵绵的云彩均被霓霞盖住,眼看已到了日落时分。
四面山如刀削,合围成势,安无倾望着绵延的山峰,无力道:“不是说,日落前定能找到歇脚的地方吗?”
九重在前头中气十足地答道:“快啦,大概不出二个……呃,一个时辰就到。这些年来往人间,天底下的路没有我不熟的。”
若跟前是个常人,安无倾听到这番话本该欣慰才是,但几日相处下来,她摸清楚了,九重眼里的时辰可以无限延展,按他的脾Xing若捡到颗芝麻定会夸成个西瓜,他要说一个时辰就可到达,那么很不幸,恐怕非得走到半夜。
“哗哗——”流水声入耳,有条瀑布自崖壁挂下,玉珠飞溅,瀑前有潭一方,其水清澈如镜。
安无倾一个踉跄瘫倒在水潭前,大口喘气,用手掬了些水,一口喝下。
九重停在一旁,大是不解:“女人,才不过走了半日……”
“是四天!四天不吃不喝,你倒是试试饿得前胸贴后背,还要被人赶着走路的滋味?”安无倾打断道。
九重蹲下,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