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好,是他的默然坚守,他们的付出值得被记住。你不也是你创建【微观】这个平台的初衷之一嘛。”
许墨捏着的手握紧了几分,顾南知看着那收紧的手眯起眼睛。
关于韩维屿,许墨只有过两次崩溃,一次是韩维屿的离开,高一即将结束的那年,韩维屿突然转学了,他们生离;另一次也是韩维屿的离开,那时他已经变成回忆里的人,沉淀安静的那个角落,她也能平静的面对,大学毕业去支教的那年,她在一张家乡的报纸上看到一篇篇幅不大的报道,无国界医生爆炸时为了救一个孩子而牺牲,他就是韩维屿,这次他们是死别。
一个生命的离开为的是另一个生命的延续,他们从不觉得自己多么伟大,看淡生死却也认为守职有责高于生死。可是一篇那么小的报道又有多少人知道呢?介于这个冲击和其他一些原因,那时一无所有的她创建了如今的【微观】,只为了让那些不为人所知的故事和人有肠可诉,有地可宣,有人得知。
她从思绪中缓来,语气有些缥缈:“对,这是应该的,走吧。”
彩凤折翼,灵犀断角,实事终究最无常。
就像那些已经离开的人和已经过去的好时光,回想起来总是怅然,但无常也许才是人世常态,最好便是硬起心肠不去想,嘴里的一口血还是得咽下去,毕竟还要咧开嘴笑。
顾南知察觉到她的沉默,“这次周老也有过来,还念叨着想要看看你,你若有空明天和你去周老家看看他老人家。”
“周老也来了,”她轻声说道,“难得他还总惦记我,年初得了本古琴谱还想带去给他老人家呢。正好明天带过去吧。”
“周老教的指法有继续练吗?”
他询问她。
迎面走来一群穿着校服嬉笑追逐的学生,他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往自己身边带了些。
短暂的微怔,握住的腕口感觉到手心微热,并不用力,转头看了看已经擦身而过还在嬉闹的学生,恍然了过来。
她抿着嘴,摇摇头,“明天要是周老念我,你可得帮着我!”
他笑着,声音淡淡的,“好。”
想想又有哪一次他没有帮着她呢!
腕间松开的手掌,失去热源,她莫名觉得有点冷,下意识的拢拢敞开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