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出这屋子有多大了。一盘回转的楼梯,上面一层是雅房,专供那些有钱有势的人。
今天酒楼的人不多,账房在柜台前打着算盘,时不时搓着发僵的手。一个瘦不拉几的店小二坐在柜台头,肩上挂着抹布。他虽长得不咋样,精气倒是十足,明亮的眼睛盯着大堂靠窗的那张桌子。要是往常热闹的时候,陶然居内是歌舞升平,丫鬟伙计穿梭不绝。可惜现在是冬天,唯有他一个小二。
桌子上趴着个公子哥,一对狭长的丹凤眸子奕奕生彩,苍白的脸庞略显阴柔。身上披着白裘袍子,腰间带着白玉佩。他此时正百无聊赖的敲打着面前的几枚铜钱,还时常叹息,语气中似乎颇有无奈。
远处的店小二虽然看着他,可不敢来触这位公子哥的眉头。他对公子哥的身份和秉性一清二楚,说不定公子哥正想找点乐子呢。
一辆黑色的马车缓缓的在酒楼门前停下来,赶马车的是个壮硕的大汉,这样的寒冬腊月却只穿着一件长衫。瘦弱的店小二一下子来了精神,站在门旁恭迎。不仅是店小二,连一直闷着头算账的账房先生也抬起了头。
一个富家翁模样的人下了马车,紧了紧身上那件名贵的貂毛皮裘。他的身材稍有发福,眉毛很厚,给人慈眉善目,很好说话的感觉。他拍了一下马夫的肩膀,示意他先走,然后对跑过来献殷勤的店小二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会意,坐回了原位。账房先生笑着摇头,然后继续未完成的账本。
富家翁摸着鼻尖,小心翼翼的朝那位公子哥的客桌走去,脸上堆满和蔼的笑意。他刚要一屁股坐下,就遭到一声厉喝。他回看了一眼憋着笑的店小二,满脸的尴尬。
那公子哥放下手中的铜钱,看似漫不经心的道:“咋的,你这个大名鼎鼎的邺城首富还要跟一个无爹无娘的浪子坐在一张桌子上谈交情,你都不嫌丢人。你可别坐这儿,我高攀不起,到时候被人打了都没地儿哭去。”
富家翁站在一旁,也不生气,说道:“嘿,哪儿能无爹无娘呢,你说是不是你那个不成器的爹又欺负你了,我去帮你教训他,保管打得他几天下不来床。”
公子哥摩挲着这白皙的手指道:“是啊,我那个爹可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