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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服里都吼懵了,透过水雾迷茫的护目镜看着李强,道:“对不起,酒店工作人员过年都回去了,加上疫情回不来,我们动作慢了一点,久等了。”
“我真是遇得到你们!走走走。”李强气呼呼的背上感编织袋从污染通道上楼。
到了8306房间李强还在生气,也不知道是气我们让他等久了,还是气要被隔离观察14天,无论他气什么,自己的工作还是要做。
“李强老师,我们要问一下基础信息,和签隔离观察告知书,测一下体温。”
“我难道不签字,你们就不会关我了?”李强就是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头不动,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隔离,“服务员,我告诉你们,你们把我关在这里,我没钱给你们,你们还得管我吃喝。”
我如果不是身上穿着工作服,真想翻白眼,怼他两句。
“告知书是告诉你为什么要隔离,这是国家政策,如果隔离期间采样发现感染,早发现,早治疗;如果没有,你自己也放心,至于你隔离期间的费用,还是国家政策,不用你自己花钱。”
好说歹说,解释完为什么要隔离,为什么要采核酸,不是要关押他,更不用他花钱,才顺利完成隔离区成立以来,一个人入住的工作,不算长的时间,护目镜已经布满白雾,形成毛玻璃一般的视觉效果,看不清路。
穿上防护服,没有办法使用手机,只能拿着对讲机和工作区沟通:“黄美丽还有没什么事,没有我就马上从隔离区出来。”
“不要脱!不要下来!”黄美丽比我还激动,“刚才卫健委来电话,说还有六个隔离人员正在去接的路上,防护服现在送来的不多,你穿着别下来,待会人来了,活干完再下来。”
“好。”
‘好’字说出来容易,做到‘好’反正挺难受的。
添了下干巴的嘴唇,口干舌燥,这还能忍,现在最主要的是,想上厕所,隔离区域的房间都有矿泉水和厕所,但是一旦脱下防护服,就不能再穿回去了,等于浪费一套宝贵的防护服。
这个冬天普通医用口罩可以买三四块一个,n95被炒到几十一个,一套专业的防护装备为了一点小事脱下,太奢侈了,舍不得。
我坐在污染区办公室的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