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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的细滑柔嫩,但也不似干粗活的小丫鬟,右手食指和拇指有一层薄茧,应是长期执笔所致。
显然,这小东西不老实。
“那方才的刺客为何杀你家小姐?”萧云弈并不质疑,继续发问。
“我也不知,许是谋财的强盗,见我与小姐无人看护便起了歹意。”苏吟秋心中有些发慌,只怕对方再追问下去会露出破绽。
萧云弈此刻心中已有了考量,这小丫头十句话有九句是编造的,行迹也十分的可疑,怕是有人故意送到他身边的探子。
“既然你家小姐已经死了,你也没了依靠,不如日后就留在我身边当个暖床的丫鬟,本将军自不会亏待了你。”
说罢擦净苏吟秋脸上的灰垢,捏着她精巧的下巴挑挑拣拣:“长得还算有几分灵气,就是身材平了些,不过这荒山野岭的,聊胜于无。”
苏吟秋浑身僵直,面如雪色,心中惊骇难以言喻。没想到堂堂将军也会有这般无耻之举,简直与山匪流氓无异!
回过神,袄子已被撕扯开来,细白的脖颈暴露在寒气之中。
生平头一次,苏吟秋动了杀念。
杀他并非不可能,但客栈外面还有他的手下十余人,一旦被发现,她绝无活路。
此番入京都为父母之死查寻真凶她筹划已久,不甘心就此丢了性命。
萧云弈欺着她,眼见她眸光转动,心思百转,平定出奇,不由问:“你不怕?”
苏吟秋樱唇略略泛白,像是厌极了身上的男子,声音冷清:“怕有何用?”
事已至此,惊慌惧怕,歇斯底里也是于事无补,怪只怪她自己太过大意,没有在援军赶到之前杀了他。
如今为了活命,她不得不舍下这一身的清白。
就当是被恶犬咬了一口罢了。
伤口因为方才的压制已经隐隐开始渗血,艳丽的红绽开大朵大朵的花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萧云弈没有继续,沉重的身子倒在一侧,鼻息间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
仔细一嗅,香气竟是从苏吟秋的体内散发出的,不同于熏香也不同于迷香,闻所未闻,悠悠浮荡,扰动着他一向紧绷着的神经,带来了一丝的倦意。
苏吟秋不知道对方为何中途停下,只是被他铁箍一样圈着的手臂勒得喘不过气来,微微挣了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