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近日新闻上有关女子深夜回家遇上坏人,险遭不测的报道,我硬生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还年轻,还有大好年华要过,一点也不想要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门从外面被推开。
一个挺拔欣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你醒了!”
好听而又温柔的声音,让人忍不住对他卸下防备。
但那只是一瞬的事,很快我便又绷紧神经,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男子勾了勾如玫瑰花般的唇瓣。
“不用紧张,如果我是坏人,你根本见不到今天早晨的太阳!”
我下意识地咬唇,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这个理没错。
以我昨天那种精神状态,就算被绑架撕票了,也毫无还手之力。
在我失神间,男子的眸光落在我chiluo的双脚上,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
旋即,他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我才注意到他手里一直端着东西,是消毒水、棉签和药膏。
在我还没想明白男子端这些东西是要做什么时,男子已经拿了拖鞋过来,在我面前半蹲xiashen,将拖鞋套在我的脚板上。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我做这样体贴的事情,我浑身像是触电了一般,心头划过几分异样。
“你脖子上的伤,最好处理下比较好。”
许是我刚才的目光落在托盘上太久,男子突然解释道。
我的手下意识地抚上脖子上的伤口,刚一碰到便有热辣的刺痛传来。
这是前天采访时,贺乙留下的。
一直都没得到处理。
加上昨晚贺乙又一次将力道使在同一个地方上,伤情只怕是又加重了。
伤在脖颈,接近气管的地方。
虽说算不得私密,但到底是素未谋面的陌生男子,就这么让对方来涂抹脖颈处的伤口感觉总是不好。
“我自己来吧!”
说着,我伸手就要接过他手中蘸了酒精的棉签。
“别动。”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
冰凉的触感贴在皮肤上,热辣的感觉瞬间减缓了不少。
不一会儿,药膏便涂好了。
他的动作娴熟,力道掌握得刚刚好,没有让我感到丝毫的不适。
人总是趋利避害的生物,见他对我没什么恶意,我也渐渐卸下心防。
“你是医生?”
若不是先前练习了无数遍,有经验,绝不可能这般熟练。
我在心里暗自思忖着,果不其然见他点点头。
“是的,我叫陈奇,在市医院上班。”
“杜悠悠。”
话一出口突然感觉有些唐突,顿了顿,我又补上一句。
“我的名字。”
陈奇点点头,“我知道。”
我诧异地看向他,明明我们素昧平生,他怎么会知道?
“抱歉,昨天想联系你的家人来接你,所以未经你同意便翻了你的包。”
“没事。”
我摇了摇头,如果我记得没错,我的包里除了身份证和手机,根本没有其他。
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最后陈奇还是把我带回了家。
因为我讨厌指纹解锁,至今用的仍是密码。
想到这里,我看向陈奇,“那个,我的手机……”
陈奇一拍脑门,“你等一下,我这就去拿给你。”
不一会儿,我的手机连同我的随身小包,一并被送到了我的手机。
我拿出手机,刚要点开,陈奇似是想到了什么。
“对了!”
“昨晚有个叫‘绾绾男朋友’的人给你打电话,我本打算让他通知你朋友来接你回去,但他好像误会了我们关系,没等我把话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没等陈奇把话说完,赶紧把手机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