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半扇窗被慢慢拉开,一只手伸进来把桌上碍事的摆件移开了。
不是鬼,连戚没这么胖。
阿梵心里虽怕,却没刚刚那么绝望了。怕过后,就是气了。
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地,披上中衣系上腰带,顺手摸起桌角的鎏金铜香炉。香炉虽然只比碗口大一些,上手却异常的沉,里头的香早就燃尽了,半炉的香灰。
窗子被拉开后,一条湿漉漉穿着黑色绸裤的腿伸进来,靴子上的泥水滴在桌子上,肥胖的身子折起来往屋里拱。
阿梵拎了拎袖子,捧起铜香炉用力往那肉墩墩的身子上砸着,又气又怕手上可没留余地,也不顾头脸,一个劲儿地往下抡。
“唉哟!”男人尖叫一声,捂着脑袋不管不顾地往里爬。待看清了是阿梵,也不躲了,竟然色胆包天地一把搂住她的腰,嫂嫂、嫂嫂地叫着,使劲搂着她往怀里带。
男人拦腰抱住她,不管不顾地伸着臭嘴来啃她。
阿梵可不是娇小姐出身,在嫁给连戚之前,她除了在大户人家做了几年丫头一直在撑船打鱼,平时帮人船渡送货力气相当大。她心里又羞又气,对着来人挠脸扇嘴巴,铜香炉一抡把男人的头给砸破了。
男人惨叫一声终于松开她,看到手上的血,难以置信地叫道:“不识抬举的小娘皮,你敢打我!”
是连戚的表哥连老四……阿梵握着香炉的手都在抖,却硬挺着没动。
被血糊了脸,男人嘶了声,捂着脑袋阴恻恻笑道:“嘿!我还就喜欢你这呛口的,带劲儿!老子今晚就是来睡你的!你给我过来!”
闪电又劈下来,亮光中,阿梵白色的中衣黑色长发乱舞,她带血的掌中握着一柄剪刀,目光霜寒地瞪着他。那副凛然的样子让男人没敢动,又顾忌着破了脑袋,哼了声匆匆向外跑了。
跑出去正跟端着烛台的大丫头容秀撞上,不甘心地回头啐了一口道:“连戚死了!我们这些兄弟要接他的破烂货,你早晚是我的房里人!你等着!”
容秀还是迷迷瞪瞪的,挑了帘子进来,看到阿梵握着铜香炉的手一直颤抖着,煞白的脸,雪白的衣衫散乱的黑发,不让人觉得刺目,却觉得有种呛人的美。
容秀不知道想到什么,放了烛台,竟然呜呜咽咽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