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做搭桥手术,王叔他有多大机会能撑下来?”
那女司机平常嘴巴不饶人,但对于王局长的安危显然是真心在意的,见他在床上痛苦地扭动身子,连忙向卢永昌求救。
“这个…”
卢永昌迟疑了一下,他为人骄傲不假,却从来没有过于夸海口的习惯,实话实说道:“几率和零差不多,我们现在只能是用药物缓解王局长的心绞痛,只要不发展到严重的心肌梗塞,就还能多扛一段时间。”
陈航对这个卢大夫可没有多少好感,紧张地跟江诚问道:“江先生,这该咋办啊?”
“先把王局长的身子稳住,我给他下药。”
江诚反倒是病房里最镇定的一个,连范院长看他都有种古井无波的诧异,正暗自奇怪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为何能有这般气度时,听到“下药”二字不由得嘴角跳了跳,这小家伙真是医生吗?不拘小节的言语配上凶悍的外表,不清楚内情的人恐怕会以为江诚是要谋财害命…
好在情况紧急,旁人大多没有纠结这个细节,泪眼婆娑的王太太用力按住丈夫的肩膀不让他乱动,另一边是陈航帮忙,江诚则一手端着电壶走过来,另一手扯开王局长病号服的衣襟露出胸口,直接倾斜电壶倒出药汁。
“哎!刚熬出来的药怎么能…”
始终盯着江诚动作的女司机急切地质问,下一刻她的话就戛然而止,因为那灰黑的粘稠药汁落在王局长左胸并没有出现想象中滚烫灼伤皮肤的情景,明明电壶还冒着热气,从其内倒出的药汁却仿佛没有多高的温度,约莫积蓄了硬币大小的一团,江诚两指并剑点在上面开始顺时针按揉,那药汁被抹匀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透进去。
紧接着便是让众人惊讶的一幕,刚刚还痛苦无比的王局长逐渐平静下来,急促的呼吸趋于缓和,眉头也重新舒展,似乎剧痛已经在短短两、三分钟内消失不见!
“…江先生不愧是江先生!”
陈航见状喜笑颜开,连声说道:“嫂子你看看,我请江先生来给王局看病是对的吧!谁说年轻大夫就不会看病了?”
看到丈夫的状态复归正常,王太太也大大地松了口气,抹着眼泪点头笑道:“是啊,老王这口气算是全靠江先生给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