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之间明白了,就算她什么都不说,他也能根据刚才的说法一步步推断出来。
顾庭深瞧见她眉眼深思,知道她渐渐放松了警惕,她微微抿着嘴唇,说明心思并不明确,歪着脑袋,大概是要找个更好的说辞。
气氛凝固,慌乱的走道上,她和顾庭深像是彼此对峙着。
这时贺远之开口打破了沉默:“我听说最近林小七工作时候常常出错被你责骂,你不会看不出来她有什么不对劲吧?”
聂甄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是她老板,需要去关心她的心情吗?”
顾庭深却没了耐心:“聂小姐,我们回到重点,这个在汽修公司工作的汽修工跟你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住进你家?是什么时候搬进来的,跟死者又是关系?他现在人在哪里?”
“你凭什么认定他跟林小七有关系?”聂甄疑惑。
顾庭深勾唇冷笑:“死者身上有客卧的同款味道,说明她死前在客卧逗留过很久。”
还有一点他没有说,也有可能,林小七就是死在客卧的那张床上,而非现在的主卧。
聂甄哑口无言,暗暗揣测着这个顾庭深的来路,要说他有异于常人的本事,嗅觉也不可能比狗还灵敏吧?想到这,她忍不住对贺远之嗤笑:“贺警官,你们局里这么缺警犬吗?我可以资助你们,没必要把人当警犬用。”
顾庭深对她的讥讽不以为意,但那一双眼睛定格在她身上,眸光深而冷。
聂甄被他看得心里有些没底,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才将知道的事情原委一一道出。
半个月前公司为聂甄指派了一名助理,也就是已经死了的林小七,林小七才二十岁,大学读到一半就辍学了,但人很机灵,颇得公司人事老师的喜欢,因此破格录取送到聂甄身边。
林小七的性格唯唯诺诺,就像个包子,谁都能捏上两把,因此聂甄常常对她大发雷霆。有一天半夜收了工,聂甄准备卸妆回家,却半天找不到林小七,找了一圈才在角落里看到林小七身上脏兮兮的,脸颊上红红的一个印记,显然刚被人打过,身上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就连赞助给聂甄的珠宝都被洗劫一空。
聂甄当即就要报警,被林小七哭天喊地地拦了下来,林小七起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