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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丢下我我会迷路的!”
“罗嗦!”黑暗里传来阿翘的回答:“要奴家教你,就得依着奴家的话去做,何况你脚伤刚好,不能操之过急!”
“好吧!”湄遥无奈,只得下了楼台跟上了阿翘。
“可是阿翘你怎么会知道别教院里有这么个清净的地方?你经常来宜春北院吗?”跟上阿翘后,湄遥回首,望了望她们先前练舞的楼台。
“唔。”阿翘道:“早先我时常过来悄悄地听他们新谱的曲子,久而久之,跟他们中的几人也熟了,偶尔他们新作了曲,也会唤我前来品评一番,出点主意,所以整个宜春院,大约没有我不熟的地儿。”
“原来阿翘你还懂音律?”
“不算精熟。”阿翘淡淡道:“略通一二罢了。”
“唉,阿翘只能为杂妇人真是太可惜了,太埋没你的才华,上天怎能如此暴殄天物!”
湄遥感慨之后问道:“难道就没有法子可以改变现状吗?哪怕是作乐工呢?”
“别替我忧心了!”阿翘停下脚步,回身看着湄遥,露出了一抹苦笑:“我头上顶着叛臣眷属的大帽子,哪里敢指望天恩厚泽?这辈子,恐怕也就这样了……”
“倒是你!”阿翘转身的时候,话锋跟着一转:“你还是刚入教坊的新人,前途大有可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如何走法?”湄遥听了,有些闷闷道:“虽然阿翘你肯教我,我心里欢喜得紧,然而前路在何处,说实在的,我依旧茫然得很呢。”
“你是想一直都只作伴舞舞姬呢,还是要脱颖而出?”
“那不废话吗?脱颖而出者无论身份品级,都悬差大着呢。”
“说的是啊,若非知你有这等志气,又有天赋,奴家才不会肯轻易授你河满子呢。”阿翘说着望向中庭玉轮,叹道:“要知道,当年在蔡州,元济最最喜欢的,就是我的一曲凉州词还有河满子。”
“嗯,湄遥对阿翘感激不尽,心急的想快快习会练熟,就是不知伶官肯不肯让我在宫宴上进献此舞,听说皇上在宫中大修宫苑,就是为了尽兴宴乐?”
“是啊。”阿翘道:“你遇上了好时节,当今圣上好游乐,不似元和年间,教坊衰微,已落至‘梨园弟子偷曲谱,头白人间教歌舞’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