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倒也容得下十几张桌子、两棵大树和一方露天戏台，虽简陋却也清雅。应华生脱下西服外套，倒是连个放的地方也没有，只能先暂时给管家拿着。
那管事堆着笑端茶出来，“今天才开门，人少，等一会儿就多了。”
“今年雨水多，听戏的自然就多。”
应华生不解，“是何道理？”
“雨天百无聊赖，不喝茶不听戏，还能做啥子呢？”
喝茶的人却只笑。并不见得。
“今天出的什么戏？”比起那些，应华生只关心这一方戏台子。
“嘿，我们这里与国外不同，得点戏。”接着捧来一本红册子，“先生喜欢哪出就点哪出就是了。”
应华生却脱口而出，“我不懂戏，你替我点一出吧。”
“那，就《长生殿》吧。”
应华生关上册子，台幕一开，多了一桌两椅，皆铺上了喜庆的红布。
还未见有角上台，下面乐声便起了，二胡梆子的声音一过，接着便是几个角咿咿呀呀的唱词。应华生听了半个时辰，倒是听得困倦了。
这时一个抱着二胡的青衣女子突然跑了进来，像一只飞燕掠过院墙，点下一抹春色。
接着便又匆匆在那些乐师后面落了座，只脸上还是红扑扑的。
“这怎么回事？”应华生看了看她。
“这个女娃是跟着那个师傅学二胡的，大约是起晚了，先生莫怪。”管事的连忙道。
“原来如此。”接着应华生便站了起来，“等这天不下雨了，我便派人过来，钱，一分不会少。”
管家替应华生披上外套，这是仲春了，却总还有几分寒意。
戏院管事连忙把两人送到门口，笑得合不拢嘴：“有先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以后这戏院就是先生的了，到时候我让他们弄几出好的戏准备交接仪式？”
“不用。”他素来不喜繁琐。
“……那好，那先生慢走！随时恭候先生大驾！”
管事的声音吸引了戏台子那边的目光，应华生忽然想到什么，猛然转身，却恰与那台下抱着二胡的少女目光相对，只一瞬，少女便急忙移开了目光假装调弄琴轴。
应华生淡淡一笑，转身向街角一辆四轮汽车走去。管家收伞，男人的身影便隐没于车中。
少女终于忍不住再次抬头，看着车子缓缓开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