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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的暗卫会了意退下。
“那相父觉得什么才重要,是相父摒弃的礼义仁法,是朝堂的尔虞我诈,还是公子和相父现如今推崇的权谋兵势?”
“你不甘心?”
伯晏寽着胡须望着女子,他的目光阴鸷,可却在不经意透着一股隐忍。
“凉城……何德何能。”
女人倔强地轻抬起眸,她缓缓从腰间取下一方石佩放在伯晏旁边的长案前面。
“只是相父……只是凉城不明白。”
女人不明白誉冠京师的丞相,不明白冷若冰霜的阿裘,不明白无辜死去的公子珏,不明白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想要什么的公子覃。
伯晏是当朝右相,他早年是南越国的上卿中士,后来南越国被灭国后他也就政客在了南楚,伯晏擅通文礼儒理,又好占卜之术,世人都称他有济世之才。伯晏奉崇在朝为政,在野为礼之义,凉城信了,可无辜死去的公子珏呢……
“二公子禀义持礼,为人廉正谦和,为君可承仁,为臣可承忠,你们不该杀他的。”
“在这乱世,老夫也不知道什么是该,什么是不该,不过你应该明白,有些人注定一生下来就应该为该而活,不止是公子珏,公子亦是。”
伯晏放下手中的杯盏,他站起身轻叹了口气。
“难道相父就不怕邶柸之盟功亏一篑?”
女人朝着她身后的背影大吼,她的指尖陷进掌心的肉中,可却无法将那些印痕刻入心底。
“我死了,相父觉得郑国公会善罢甘休?”
“楚国的舞姬不止你一人。郑国公要的不过就是手臂上有着九天凤凰印青图纹的舞姬,区区女子,老夫和楚国给他便是。”
伯晏微回过头,他和凉城的目光对视,半晌,只听见他说。
“老夫在乎的又岂是邶柸之盟,成王雄定之路艰险无比,老夫绝不容许公子出现一点儿差错。”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凉城的身子逐渐在长案的前角滑落,她望着伯晏离去的身影苦笑。
“相父,你未免太看得起我凉城了,差错?我凉城又怎会成为他公子覃的差错?”
“错了……相父,你错了,公子覃……他根本就没有心。”
“没有心……”
女人拂袖痴痴地笑着,她柔捏起木漆盒中的那斟烈酒,随即将之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