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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门口不由得伸手拉了拉他衣服。
钱鼎章回头一看,见她满脸通红指了指休息室便站住脚跟不在往前走,心中明白她的意思,书场中会给说书人专门准备一间小小的休息室,室内桌椅板凳俱全,还有一张罗汉榻以备有(阿)芙蓉癖的先生们临时“香。”一筒,眼下自己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外间的闲人们只怕都要来听壁角或者起哄捣乱了。
随即对何若曦点点头,轻轻说道“你先进去,我自有分寸。”,说完右手一摆做了个请的手势。何若曦见事已至此,也只好咬咬牙往里走去。
钱鼎章随即重重的咳嗽一声,见众人都被他这一声所吸引,拱手做了个罗圈揖朗声用苏白(苏州话)说到“各位老听客,各位父老。”
听客中有人顿时乐“哎呀,怎么点还没到,先生就开书了?今天值回票了。”
钱鼎章朝此人笑笑继续说道“小子前几日身染重疾,卧床不起几赴黄泉,所幸家严废寝忘食照料,又请来郎中先生。这个众位都是晓得的。现在小子全然康复,但家严却因操劳过度而卧床,经鹤年堂王老郎中诊断倒是无大碍,只是这三天内要静养,是说不得书了,只能有小子开单档。”
清了清嗓子后继续说道“小子学艺多年虽然不敢说样样精通,但若登台献艺也勉强可称中规中矩,刚才蒙露醉仙先生抬爱,让小子与她爱徒拼档献艺唱几只开篇,男女双档在申城也属新事物,所以今天就要请各位老听客多多包涵了。”言毕一躬到地。
众人见他大方磊落的把事情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楚,又感念这对父子谋生不易,起哄声顿时低了下来。鹤年堂的王郎中更是说到“你们尽管去默书,只要登台卖力气就好。”
钱鼎章感激了对他拱手道谢,返身进了休息室,不过他长了个心眼,没有关门,反而将门开的笔直,以示自己二人清清白白。
何若曦已经将琵琶抱着怀中,见他进来便问道“你今天打算唱哪几段?可别太生僻的,我还没出师,会的不多。”
钱鼎章也将三弦从布袋中取出,坐下后说到“我也不算出师,会的更少了,本来是想唱一个自己新编的,既然有你当下手,那唱老段子就更保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