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这种活动我向来敬谢不敏,顺口就拒绝了:“你去吧,我要留在招待所看资料。”
“我就知道。”他嘴里嘀咕一句,扭头进了房间,在门边摸索了片刻,啪嗒一声将房里的灯开了。
我就着灯光扫了几眼,心里还算满意。
这房间不是特别大,但该有的都有,装修风格也非常合我口味,唯一不好的是阳台和房间之间只隔着一个圆拱中空的多宝阁,别说落地窗连个屏风都没有,再加上床正对着阳台放着,躺上面视线一眼就能穿过阳台落在对面黑黢黢的山林间,相当没有安全感。
当时我就想去换个房间,不过考虑到初来乍到也不好太过麻烦别人,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方遂宁赶着去吃饭,放下饭盒就溜了,我却没什么胃口,关了房门本想躺床上休息一会儿,但面对着空荡荡的阳台,怎么感觉都不对,索性走到书桌边将笔记本插上电源继续白天的工作。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我始终无法集中精神,最后盯着那张我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照片出了会儿神,这是一枚玉瑗的特写,据说是我一位未曾谋面的师兄二十年前拍的,非常的专业,连内侧阴刻的纹饰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枚玉瑗的出土和我这位师兄乃至老于本人都有着莫大的联系,因为当时正是他们师生主持了那次抢救性发掘。
当然,对于其中的细节我不得而知,只听说后来出了事,他们两个也相继离开了考古队隶属的研究所,没多久老于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从一味舍”,直至它慢慢发展、壮大至今,至于那位师兄十几年前就已经音讯全无了。
或许这就是老于这么多年来依然执着于研究它的原因,只是最近他好像渐渐放下了这件心事,不然也不会把这个难题扔给我,不过等我看完资料我才发现这个难题并非出自玉瑗本身,而是它背后隐藏的问题。
首先,就器型、纹饰和技艺特征来看,这枚玉瑗应该是新石器时代的东西,可它本身的断代只到唐代,也就是说这很有可能是一枚唐仿古玉瑗,甚至存在着一枚一模一样的高古玉瑗原件。
其次,这枚玉瑗并非出土于唐墓,而是一座民国墓,如果它原本是一件明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