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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他一边示意女儿坐在一边喝茶。
“阿爹,昨日之事女儿心中有数,女儿平日里谨小慎微,绝不可能那么不小心跌入河中,怕是有人蓄意为之。”
谢甫阁平和了呼吸,说,“我昨晚便给三房下了帖子,若是此事泄露绝不轻饶,筹谋的人大抵也没想到你身边有暗卫随行,还希望三房不要让我失望。”
事情紧急不好拖欠,说完了昨日落水一事,谢江篱便起身然后微微俯身递上一张叠成方块状的纸条。
“阿爹,眼下这件事才是最要紧的,阿叔在军营身居高位,就算是底下人有反叛之心怕是也难以察觉。”
谢甫阁瞥了一眼纸条便立刻收起,然后撕毁。“庄先生差人送来的?”
“嗯。”
“此事不宜声张,我会写一封密信给你二叔,退下吧!”中年男人皱着眉头久久未能平缓。
庄先生则是中原有名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能人,云游四海,居无定所,没人知道他在哪儿。
谢江篱曾有幸受教于他,所以便模仿他的字迹写了这个纸条,怕也只有庄先生才能让顾虑重重的谢甫阁立刻信服。
闲来无事,谢江篱在自己阁里临摹前人的词赋,衣袖上沾了点点墨汁。晴心则陪在一旁研磨铺纸。
结果人未到,声先到,要是从前谢婧雪的这一声姐姐不知要让自己多开心,然而重活一世,自己定要撕下她虚伪的面目。
谢婧雪直接进了她的闺房,礼都未行便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
“阿姐,可好些了,昨日本是我的错,实在不该让你陪我去那人多热闹的地儿。”
谢江篱默默地抽开手,退后了好几步,然后坐在了书桌前的椅子上,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
“的确是你的错,你也知道是自己的错,总得有个道歉的诚意吧。”
谢婧雪脸上的表情十分明显地怔了一下,似乎和意料之中的局势不一样。
但她善于伪装,立刻又换上了一张笑脸。“阿姐,我今日是特意为着道歉而来的,所以带来了这景镇红瓷花瓶来赠予阿姐,用来插上这红梅简直富丽大气。”
随后跟在她身后的一个婢女上前将晶莹剔透的红瓷花瓶轻轻地放在了谢江篱面前的桌上。
谢江篱瞥了一眼这花瓶,如果自己没有记错,上一世自己就是因为收了这花瓶才被族中小人栽赃收受贿赂,违背家风,然后被关进了祠堂。偏就巧了,那几日谢婧雪整日卧床不起,自己想找她证明清白也被拒之门外。
可上一世到死时自己也没有弄明白她为何多此一举地在这些小事上害自己,她不过想要族中的权力,而这些陷害的小把戏并不能帮她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