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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出口,头上便立刻挨了狠狠一个盖帽,另一个更加魁梧的汉子怒不可遏:“范致河,扯你个蛋的,你个犊子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老子把你丢到老虎涧去!”紧跟着他转头看向我们,确切的说是看向赵七九。“小天师,你赶紧给看看这是怎麽回事。”
赵七九脸色有些阴沉,果然还是出事了。他对那群汉子喊道:“大伙挺一下,问题马上就能解决。”又转头看了看吓得脸色煞白的范存山,给前面牵着毛驴的少年说道:“小朋友,你照看着存山兄,千万不能让他从驴上坠下来。”
少年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狠劲点头,一手拽着驴头处的缰绳,一手已经扶住了范存山的身体,手上显然十分有劲。
这范存山的表现甚至不如一个小孩子来的沉稳,这让我想起了一个词,虎父犬子,或者确切的说,是虎爷犬孙。这一路上听人谈论过范存山的父亲,那是个人物,村里人提起他都翘大拇指,说老村长有个毫不逊色的儿子。
我盯看着后面依然在发出咯吱声的轿子看了两眼,那里的气机有些不对劲,给我的感觉有些诡异。而赵七九则更加直接,他对我说道:“碰上喜鬼了!”
喜鬼,这是人在娶亲的时候碰到的邪事,犯了喜煞就会有喜鬼闹场。但是我仔细回想所有的一切细节,并没有半点发现犯喜煞之处!
跟赵七九提步而上,在快临近轿子的时候他‘砰!’的一声撑开了一直倒夹在咯吱窝下的大黄伞,将我跟他一起罩在伞下。伞很圆,面积很大,伞面也很平,只是有点微微垂下的弧度。
这伞很神奇,在它的阴影笼罩我身体的一刻,我顿时感觉自己眼中的世界全然变了模样。就好像是赵七九常常给我形容的那种阴阳眼所看到的世界,所有色彩都变得有些阴沉。绿如鬼雾,红如干涸泛黑的鲜血。
光彩逐渐暗淡,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仿若没有了太阳的天空。
赵七九抬头看向花轿的顶端,我也抬头看去。
长发齐腰,穿着大红袍的新娘佝偻着腰肢跪在轿顶上,皱巴巴透着腐朽气息的手不停在自己脸上抓着,好像是要将自己的脸彻底划破。
她粗重的喘息,像是在哭泣,又带着些说不出的狠戾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