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血!孙一玲蠕动了几下嘴唇,想发出一点声音,却发现喉咙间一丝空气也无法流通。……筱心……筱心……
?“一开始是白叶先跑到我母亲的病房来躲了起来,他的父母到处找他,急的快哭了,他说,他爸爸妈妈不让他出去玩,所以躲起来吓唬他们。想不到吧?白叶小时候竟然这么顽皮。
我现在想起来,也很不可思议,现在的白叶一点也不像小时候调皮的样子。后来,白叶会经常来找我玩,因为他脚不方便,所以总是我扶着他到处溜达,一来二去就互相熟悉了。
而且我们还发现,我们居然还是同一所小学的学生,只是不同的班级而已。命运这东西真是奇妙,当你失去什么时,总会得到些什么。
我母亲去世那段时间里,我都休学在家,他每天都趁放学后一点点的时间,跑到我家附近,给我送些笔记作业,也是他的安慰,我才渡过了那一段最黑暗的时光”。
?……筱心……救命……帮帮我……孙一玲用力的把手伸向秦筱心身后,却总是差了一小段距离,极度缺氧的大脑满是嗡嗡声,使秦筱心的声音听起来似近似远,异常失真。
……放开……我……孙一玲摸向喉咙使她窒息的地方,却摸到一条圆滑冰凉的东西,滑腻冰冷,像是蛇一样的触感。
孙一玲微微低下头,却吓的魂飞魄散!五根微微弯曲的,雪白的手指正伸展在下巴处,而缠住自己的,却是一条苍白的手臂!
?“后来的事也就顺理成章了。我们一起上学放学,一块作弊挨骂,我叫他闺蜜,他叫我死党。我们上同一所小学,同一所中学,然后又考上同一所高中,又很幸运的分到同一个班级,打打闹闹,不知不觉就十几年了”。
?“他很爱护我,小时候总有几个爱欺负女同学的男生,每到那时候,不管他在做什么,总会第一时间站到我前面,用不比我高多少的身体保护我。
那时候我总是感动得稀里哗啦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当年那个瘦瘦的调皮的小男孩现在也长成风度翩翩的帅哥了,我也不用再站在他身后了。我们都变了。”
?那条苍白冰凉的手臂慢慢扭曲,弯曲的手指攀爬而上,渐渐探上孙一玲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