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小病小痛大家都自己解决了，大不了各系之间互相给看看，反正是小病治不好也不会死。就像她学针灸，也会在自己腿上试着找穴道。
“我来是给你送离婚协议的。”季明柏追上她，小声说道。
沈千月楞了一下，敢情昨晚是真的惹到他了。
“给你一套市中心的公寓，已经过完户了，房产证就放在公寓的卧室。后面半年的钱下午会划到你帐上。”季明柏递上文件和笔，盯着她的脸颊看。
沈千月缩了缩鼻子，扮出无辜样儿，“可是……就这么结束吗？我舍不得顾先生……”
季明柏楞了楞，尴尬地说道：“这个……顾先生给的钱足够你这辈子用了，当然，省一点。”
“可以再加一点钱吗？”沈千月垂着眼睛，一手握笔，一手把文件抓过来。
“还是签了吧，顾先生不喜欢拖泥带水。”季明柏摸摸鼻头，催促她。
沈千月眼泪涟涟地看了他一眼，那小模样就像一只伤心欲绝的小白兔。
季明柏居然有点儿心痛……他赶紧定定神，指向离婚协议。
沈千月点点头，飞快地在协议上签字。其余的手续自然有季明柏去办，顾凌寒神通广大，不需要本尊出面，一切都能搞定。
季明柏接回文件，朝沈千月笑了笑。
沈千月绞着十指，三步一回头地往前走。眼泪顺着她被打变形的脸颊一直往下滚落……刘春娇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就骂她，说她天生是妖物，能吸男人精血的死妖精。
长大后沈千月才知道，这对女人来说未必是坏事。尤其是她，顶着一张天生倾国的脸，天生淡漠的眼神，长睫合起，便关锁起满怀心事，男人想撩又撩不动的人物，勾人心魄。
季明柏站了会儿才往前跑。
顾凌寒就在车里坐着，叠着双腿，手里捧着一份文件在看。
“签好字了。”季明柏把文件递过来，低声说道。
顾凌寒缓缓抬眸，扫了一眼文件底角的秀气字迹，淡然的一声“嗯……”
季明柏关好车门，跑到驾驶位坐好，刚发动车，顾凌寒把车窗放下了一半，转头看向外面。
马路边，沈千月正和一个高大的男生面对面站着。长长的头发披在身后，露出半边红肿的脸颊，偏偏还在笑，显得模样格外怪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