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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丁的鼠辈,在无任何亲戚故旧依靠和提携的情况下,能干到今天,都是大人您一手栽培的。”高闻铭赶紧抱拳谦卑作答。
“贤弟能这么想,实在是再好不过。我们身为朝廷中人,至始至终都要记住八个字——忠心耿耿,小心翼翼!”
说到这,葛长生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我年岁已老,常言道五十知天命啊,早就不适合再在这里干下去了。最重要的,不能挡了贤弟你的路呀。”
“大人,此言差矣。这衙门里里外外哪能离得开大人您呀……”高闻铭还想说什么,却被葛长生摆手示意打断。
“前几日,吏部已发函来要我的履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在哪给我安排个闲差养老。贤弟务必把握时机,乘势而上。为兄日后一定会在道里替你美言美言!”
稍顿,他又接着道:“邵俊那个毛头小子,纨绔之子,成不了气候。不过为今当用人之时,能容他处且先容他,切忌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诺!诺!”高闻铭赶紧低头连声称道:“大人所言极是,卑职谨当从命!”
他怎会不知道,葛长生这个老狐狸是旁敲侧击、话里有话。
这人跟人啊,还真是要讲缘分的。也不知道自己平时是哪个菩萨没拜、哪根香没烧,居然摊上了邵俊这号人。总爱跟自己拧着来、对着干,你让他向东、可他偏偏要向西。就拿下午部署到法租界的抓捕行动来说吧,高闻铭考虑到租界内没有治外法权,人带多了易引发不必要的纠纷,便让邵俊一个人去。可这邵俊就是不干,说什么也不愿一个人行动。你说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一个快五十的中年人,还拿着重重的行李箱,身手能快得过邵俊那样练过的年轻人?再说了,为了区区一笔捐款兴师动众,去得罪洋人,值当吗?不过幸好,葛长生这个老家伙算是个明白人,明面上还是向着自己的。
想到这些,高闻铭尽管气不打一处来,可在葛长生面前,他还是像条听话的哈巴狗一样,满口应诺。
高闻铭跟邵俊的不合,在整个衙门内早已是公开秘密。他们是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是在两条轨道上行驶的火车,永远不可能尿到一个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