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要穴扎去,先帮他止血再说。
待伤口全都处理好,她也已经大汗淋漓,不是因为太累,也不是因为救他出的那些力气,而是体内的媚毒再次强烈地发作起来。
她调整呼吸,努力地克制着体内蓬勃的药性,取出一瓶药,放在他的鼻翼下。
面具男子眉头皱了皱,醒了过来。
我要睡了,你……立即、马上,滚出去。陌清璃喘着气,喝出这句,眼前的他早已模糊得很,残留的最后理智,告诉她,不能和男人独处。
面具男子面颊绯红,呼吸也粗狂得很,体内的燥热让他抑制不了,烦躁地扯着衣襟: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清楚此刻的反应意味着什么,这个女人竟然敢对她施这种药?
天刚破晓,只有几颗残星散落在天上。
即庭院外传来一阵阵嘈杂的人声。
陌清璃下意识的从床上翻身而起,腹下撕扯的巨疼,令她顿住动作。
不好!心里咯噔一下,抬头看了看凌乱的床榻,果真一滩血渍就像彼岸花一样,绽放在褥垫之上。
昨天与那面具男子发生了什么,已经明摆着了,陌清璃双拳攥得紧紧的,心内升腾起来的怒意,令她咬牙切齿。
陌清璃,你给我出来!外头传来的嗓音是陌芷言的。
陌清璃杏子般的眼睛,冷意纷飞,她扯过被褥将褥垫上的血渍盖好,掠见绣枕旁竟然放置着一根燃烧将尽的残烛。
那根烛火应该是面具男人放在这的,她执起蜡烛下压着的细小纸条,上面只有四字:烛内有药!
终于明白了,昨天的问题出在这根蜡烛上面,面具男人也中了药,两人相互做了解药,谁也不欠谁的!
陌清璃,你做了龌蹉事,我可不敢看,你别藏了,快出来吧!陌芷言继续外头吆喝。
瘸腿男人、掺了媚药的蜡烛、还有这时候热热闹闹的捉奸,这一步一步,她陌清璃不还回去,难消心头之气。
怎么?一大清早的,就赶着来给姐姐请安么?陌清璃将门打开,皮笑肉不笑的冷哼道。
陌芷言咬了咬唇,最讨厌她这幅高高在上的嘴脸,今天不废了她,娘亲不是白忙活了?
她给自己打了打气,挺着胸膛,道:听丫环说,你院子里,昨晚的动静可大了,一大清早就有一个男人打这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