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都不敢出。
良久,凌秉寒才叹了口气,移开视线,脸上露出一抹自嘲,喃喃道:“是啊,你怎么会是她呢?”声音极小,且充满了悲痛。
“谁?”阮落莘没有思考的问出口,复而又暗暗后悔自己多嘴。直到迟迟不见他有任何动静,才缓缓放下心来。
“你可真厉害,才听了一次便吹的如此好,当真是个奇女子。”凌秉寒终于回过神来,满含赞赏的说。
“太子殿下谬赞了。”阮落莘谦卑得回了一句
“阮落莘,本太子记住你了!”
沈水青烟,翠沼残叶。
荷花池边,阮落莘一袭湖青色烟云碎花青罗裙,如墨的青丝低垂在背后,随风飘散。绝美之姿。
这几日发生了太多的事,先是皇后讲述的娘亲与皇上的事,再是晚太子凌秉寒吹奏的《芙蓉裳》,这一桩桩,一件件突然让她不知所措了。她总觉的这里面酝酿着巨大的阴谋。
她从来不曾听母亲提起过她的身世,也从来不知道祖父一家竟然是被当今皇上诬陷而满门抄斩,那么母亲是如何活下来的?她这么多年来一定有太多痛,太多恨吧?
而这一切,沈祁,你拥有幕国最强大的情报组织岂会不知道?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思绪一点点拉长,陷入三年前的回忆……
“你可以帮我报仇吗?”她期许中略显不自信向沈祁开口。
“找谁报仇?”沈祁眼中精光一闪而逝,由于被银色的面具遮挡,看不到他的表情。
“东陵王阮剩天。”阮落莘咬牙说道,心中是满满的恨意。
“阮剩天?” 他单手把玩着手中刚刚泡好的荷花露,再一次的确认自己是否有听错,“他可是一个拥有四十万大军,征战沙场的王爷,而且还是你的生身父亲,你确定你要杀了他?”声音慵懒至极,仿佛是在说一件习俗平常的小事。
“从他不顾娘亲死活的那一刻起,我和他已无任何关系。”说到此处,阮落莘眼神一黯,又继续说,“更何况,现如今我已被他逐出王府,再不是他的女儿。”阮落莘孤零零的站在沈祁面前双拳紧握,指甲渗入肉里,传来阵阵疼痛,使她更加清楚自己再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