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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平日见惯美姿仪的男子。
阿舅崔行先,素有大燕平城第一美男的称誉,而五兄肖似阿舅,容貌自是不凡,五兄年幼初到平城时,跟随阿舅出席宴会,席间卢昌道就曾赞言:丰神灿目,如朗朗明月,原有此舅,方有此甥。
郑绥望着骑在马背上俊美的少年郎,也不得不为之称奇,果真是带兵的之人,气势与常人不同。
直到马车启动,郑绥才放下帘角,转过身,却发现五兄上了她的马车,忙唤了声阿兄。
“方才可吓坏了吧。”
郑纬倚靠在榻上,对她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郑绥顿时间只觉得容光映人,刚要摇头,又想起先前被马蹄声惊住,遂点了点头,问道:“阿兄,那人是谁?”
“桓叔齐,名裕,南楚大将军桓烈幼子,此次随父出征北伐。”
马车猛烈地撞击了一下,让郑绥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一声驭马声,靠在Ru母伴妪怀里的郑绥,身子突然仰倒了一下,马车很快就停了下来,伴妪忙抱住郑绥,只听伴妪急忙问道:“阿田,出了什么事?”
驾车的车夫是阿田,只是回答伴妪的不是阿田,而是安叔,在马车外唤了声小娘子,郑绥从伴妪怀里坐直身来,伴妪伸手打起车帘,就看见安叔站在车窗外。
除了安叔外,还有婢女香蒲。
这次跟郑绥从平城回荥阳,除了伴妪外,还有八个身边常服侍的婢女,其中采苓等四个年纪稍大,已经有十五六了,剩下香蒲等四个年纪稍小,和郑绥一般大。
郑绥目光望向香蒲,当即就觉察到异样,再看着安叔一脸的沉重,遂开口唤了声安叔,“是不是羯胡追上来了?”
“老奴无能,还是让羯胡发现了行踪。”说着,安叔脸上带着几分愧疚。
伴妪一惧,忙问道:“他们现在在哪?”
“还有大约五里路的样子。”安叔说完,望向郑绥,对上郑绥绷着的小脸,强作镇静的眸子,深深吸了口气,方道:“老奴想了一计,昨夜小娘子并未露面,那些羯胡兵士并不知道小娘子的长相,想来只认衣冠不认人,香蒲和小娘子身形年纪都差不多,便让采苓找了身小娘子的旧衣裳,令香蒲换上,伴妪和香蒲乘坐小娘子的马车,小娘子换身朴素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