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湘呼吸不由一窒,眼前的红色犹如针刺进她的眼中。
膝窝处猛然被人踢了一下,顾湘“咚”地一声跪在地上,却仍抬头看着他。
看着慕容渊牵着他的皇后,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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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想,慕容渊是故意这么做来刺激她。
但也或许……他已全然忘了当初他曾说过唯她一人的话了。
一个时辰后,月儿回来了,她红着眼,没请得来太医,只求得一副药。
将熬好的药端了来,她勉强一笑:“才人,药好了。”
顾湘摸了摸月儿的头,苍白的脸上漾着一个温柔的笑:“别哭。”
她接过药,仰头喝尽,苦味似是渗透进了心里。
月儿低下头,哽咽地应了一声:“嗯。”
她们都知道以周国人的身份在这凉国的宫中有多么不受待见。
封后大典如火如荼的准备着,而海棠院却犹如与世隔绝般冷清。
月儿求回来的药熬了又熬,药性早没了,顾湘的病也未见好。
到了封后大典当日。
顾湘坐在梳妆镜前,将胭脂往脸上抹,那红却怎么也遮不住她的苍白憔悴。
“月儿。”她哑声缓缓道,“我是不是变丑了?”
月儿一边替她绾着发髻一边说:“才人很美。”
顾湘眼眶一涩,强行勾起一个笑来:“那好好替我梳妆,我不能给……周国丢脸。”
她本想说不能给慕容渊丢脸,但想想,在这里没有人当她是他的嫔妃。
她只是周国战败的“赔偿”之一罢了。
才人之位没有太多发饰,最华贵的宫服也不过一件藕色窜金线纱袍。
顾湘被太监引到大殿,直到站到宫女们身前,她才发现自己俨然被划入婢女一流。
她紧紧握着拳,却也只能强咽下这份屈辱,眼眶透着红。
几步外的红毡上铺满了花,晃得她视线迷乱。
一会儿,慕容渊就要和他的皇后从她面前走过。
顾湘眼底浸着刻骨的悲哀,这一瞬,她想跑,想离开这儿,但她知道自己没资格。
礼钟声回荡,一声洪亮如钟的“跪”,阶下百官,阶上宫人尽数跪地。
顾湘一怔,下意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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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他好似看了她,又像是眼里全然没了她。
这一眼胜过世间所有酷刑,不见血又将顾湘折磨的几近崩溃,她的心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着,痛到身子不断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