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花眠确实长得半点都不像战列英。
但也不像季玉痕。
她长得像她娘,八春娘那些芙蓉坊的老人儿都说,她活脱脱就和她娘白玫瑰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所以战列英和季玉痕一看她的脸就认出她来了。
此刻,鹅黄衣裳的娇美少女无助地站在两个高大男子之间。
黑袍男子杀气腾腾,威严赫赫,银袍男子斯文雅致,横眉冷目,两人都紧紧抓着照花眠一边胳膊不肯放手。
照花眠无奈地被夹在当中,感觉自己快被扯成两半了。
战城南和战城北听见消息赶来前厅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爹,季丞相,你们先松开她。”
战城南冒着被斥责的风险上前阻止,“她的胳膊都红了。”
战列英和季玉痕针锋相对,并没有发觉照花眠的异常,听见战城南的话如梦初醒,这才松开手。
照花眠将襦裙轻薄宽大的衣袖撩起一些,底下如玉般白皙的肌肤果然被攥得通红,看起来分外刺目。
两个罪魁祸首自责不已。
战城北见状立刻赶进来为自己爹说话,“爹,你平时管教我们习惯了,忘了姑娘家是细皮嫩肉的,跟我们这些糙汉子可不一样。”
战列英的脸色果然缓和了些。
“哼。”
季玉痕一下就看出了他们父子的把戏,不甘示弱道:“本相家中一样也只有个儿子。”
说罢在战城南和战城北二人面上一扫,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朝照花眠道:“等爹爹带你回家你就能看见了,你哥哥季陌庐是今科榜眼,论容貌才学都不比某些人差。”
这是自己争不过就拿自家儿子来增加筹码了?
战列英眉梢一挑,要比儿子他绝不会输。
季家的儿子再好也只有一个,他有俩!
战城南看了一眼照花眠两条胳膊,终是看不下去了,“爹,季丞相,我先带她去敷药。您二位不如先谈清楚了再给她定论,毕竟十几年前她尚未出生,在这里也帮不上忙。”
这话说得有道理。
战列英大手一挥,“让人带着我的令牌去城中冰库取冰,取一车来,省得不够用。”
京城有好几座官造的冰库,规定每年端阳节后才能开库用冰。
这规定连宫里都遵守着,战列英却为了照花眠要破坏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