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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他一夜没有合眼,脑袋里面像是装了一部放映机,将所有关于父亲的画面通通给播放了一遍。
赶到家的时候院子里早已坐满了宾客,来的都是村里的亲朋好友,可从他们脸上梁蝉看不出丝毫的难过,抽烟喝茶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就像是大集上来了戏班子一样热闹,丝毫不像是在举行葬礼。
爷爷蹲在院子的一角抽着烟,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去年老伴刚走,没想到一开春儿子也跟着去了。
“去见你爸最后一面吧。”爷爷摆了摆手说道,那如同核桃般满是皱纹的脸上说不出的沧桑。
梁蝉打开房门,一股腐败的味道直冲鼻腔,只见父亲躺在屋子里的沙发上还不曾被人挪动过,尸体高度腐败,颜面肿大呈黑色、眼球突出嘴唇外翻,已经完全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眼泪如泉涌般模糊了梁蝉的双眼,他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跪爬到了沙发旁双手攥起了那双满是老茧的大手。
就在这时父亲手上的一块肉瘤竟然在手背上快速的游走了起来,梁蝉以为是自己伤心过度眼睛花了,当他想再确认一下的时候只感觉手掌心一痛那肉瘤却凭空消失了。
梁蝉心中满是疑惑,打小时候记事起父亲的手背上就长着一个黑色的肉瘤,怎么一下子突然消失了?就在他想要仔细确认一下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吆喝声。
“孝子已到,亡人上路。”
由于尸体高度腐败形成了巨人观,所有的礼仪一切从简。黑色的寿衣已经套不进身体,只能草草的盖在尸体上面。梁蝉看到父亲的尸体被几个人抬上了停在门外一辆早已等候多时的灵车,没想到最后一面竟是匆匆数秒,从此天人永隔。
大约一刻钟后父亲的骨灰被送了回来,梁蝉抱着石制的骨灰盒步履瞒珊来到了村外的祖坟,村里的几个壮丁早已经找好了位置挖好了坑,坑里放着一口髹黑色的棺材,梁蝉小心翼翼的将骨灰盒放在棺材之中。
推上盖子后,一锨锨的黄土将棺材快速掩埋了,不一会荒野中便多出了一座新的坟包……
子欲养而亲不待,以前的时候梁蝉对这句话没什么感觉,可现在却有了很深的感触。一定要善待自己的父母,因为你不知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