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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是,如何让她所受的伤害最少。
“放下你那点儿软绵绵的坚决吧,”元昊的语调又变得铿锵起来,“照着镜子,看看你自己,写在你脸上的全都是沉沦的留恋与痴迷,你爱着我,仅此一点就无药可救了,而我呢,一天听不到你的声音已经快要疯了,”他把脸凑到镜子里,“看看,你快看看,就像现在这样!我每天都巴望着能够看见你,真恨不得把天羡居搬到兴庆府里去!”
“你们,不能就这样结束,”她没有抬头,也许是因为不敢抬头,一旦如此,那个与其相撞的目光将说服她不要继续口不择言,“我之所以回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个,我相信,你能够找到她,你去告诉她我错了,错得没法说!我……”她忽然回头看着他。
“错的是我,逸桢”,他依然看着镜子里的她,“我只求你顺其自然,不要刻意去改变什么了,这样会弄得所有人不自在,现在,你什么也不要说了,只听我说,我知道我刚才说的都是你心灵向往的,却又是实际境遇中所恐惧的,你本应得到得更多,但却总是为了别人而不去珍惜,你本应受到的伤害很少,但这伤害却一次一次地被你还原成更纯粹的伤害,你不曾倾吐过,是的,就连对我也不曾,你……”
“兀卒,不要说了,谢谢你对我说这些,可我还是不能……”她站起来,话却不往下说了。
“不要谢我,爱我。”元昊说,“不要更我讲任何道理,看在长生天的份儿上。天羡居只有你我,所以不是个讲理的地方。”他好像抑制着很多即将要说出来的话,然而在那张始终带着复杂表情的脸上,一双眼睛中无法形容的特有光束却一直没有离开她。
“你让我怎么办。”她再一次被他逼到死角,眼睛已不得不看着他,然而记忆却似乎回到了一年前的野利大寨,“爱是对未来和往昔都不提任何问题”,那一天,他是这样告诉她的,那一天是哪一天啊,她居然不记得了,只知道他曾让她记住一条他们已到打马而来的旷远迂回的路,只知道从那时起,她的心就彻底随他飞去了,飞向一个不只是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