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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睁开眼睛率先看向钢丝床,床上的被子,甚至放在枕头上的随身听和自己昨晚睡觉时所看到的没有任何区别。
她不信。
探手摸了摸,钢丝床的被子没有一点温度。
周良一晚没睡,难道昨天晚上又跑出去找他那几个狗友?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但就在这一瞬间,汪小惠面露惊慌。
昨天刚借了汪从民二十块,花了三块四,还剩下十六块六,难道周良又趁着自己和童童睡着,把钱给偷走,自己去逍遥快活了。
不过当汪小惠把钱从口袋里掏出来,数了又数,一分不少。
“妈妈,我好像闻到饭饭香了。”
汪小惠迅速的帮童童穿上衣服,母女两人走出卧室,只见此刻小方桌上已经熬好了稀饭,还炒了昨天晚上剩下的青菜。
当汪小惠走出门口,周良背对着自己,正晾晒着自己和童童前天换下的脏衣服,洗得干干净净。
一时恍惚。
自从结婚后,这还是第一次他主动洗衣服。
“姓,姓周的?”
回头看向汪小惠温柔一笑,周良道:“饭已经做好了,你和童童先吃。我把这两件晾完就来。”
而在这一瞬间,汪小惠眼前一亮。
此刻的周良,留着一个短寸头,精神干练,穿着结婚时那套酒红色的西装,浑身上下找不出一点颓废,完全就是变了一个人。
“你一晚上没睡觉?”
端着空盆从她身前路过,汪小惠忍不住问道。
周良顿步,道:“可能是昨天受的那一酒瓶子把我打醒了,睡不着。小惠,快吃饭,一会我给你看个东西。”
饭桌上,周良姗姗来迟。
童童目不转睛看向坐在正对面的周良,糯糯道:“你是爸爸吗?”
周良肯定的点头,伸出手刮了刮她的小鼻梁。
“那今天童童会不会有果冻?”
不过是之前的周良随口搪塞她的话,但直到现在,童童还念着。
周良笑了笑,道:“童童,今天去妈妈厂子里,你只要听话,晚上回来就有果冻。如果爸爸这一次说话不算话,爸爸就是小狗。”
几口喝下稀饭,周良旋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汪小惠。
汪小惠看过后心中一惊。
周良写的不是保证书,反而是一张详细的欠债单。
第一个就是汪从军,汪小惠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