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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已凝固的伤口却随着行步渐渐裂开,渗出血来。
皎白的雪上洒落着殷红的血,流淌出瘆人的美感。
男人向后望了望,看见洒落在雪中的血迹,较远处的血也逐渐被雪掩埋了。
他转过头,倒也没多担心,如今这大雪天气,适合消踪匿迹。但如今这般天气,却也消磨这人的意志与生命。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只感觉越来越冷,像是赤身躺在冰棱上,又像是被人一遍又一遍的浸在海里,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伤口还在不断地浸血,但此时的他,好像五感皆失,犹如一个牵线木偶一般拖着破败的身体机械地向前走着。
没有感觉,没有意识,他猛然一惊,咬破自己的舌尖,感受到口中的腥味,他也才恢复了点意识。
望着前边无尽的黑暗,他努力打起精神,慢慢地朝前方走去。
……
白深裹着一层薄薄的被子,身体蜷缩着,像只无助的小猫。夜色渐浓,这座小木屋像是一座小山一般立在这空旷的雪地中,周围不远便绕着一座黑漆漆的深林小屋孤寂得像是被困在瓮中的鱼,孤单单坐落在山腰旁。
透过小木屋的窗户,外边是一片黑和白的世界。
哐当哐当,冷风将门吹开了一个小隙,冷气直冲人心底。
白深立马坐了起来,身体不停的颤抖着,深色中尽是一片紧张盯着门隙,将薄薄的被子披在身上,盖住头,像一个小贼,只漏出一双眼睛。
“哐当”一声,门被人用力撞开,白深一动不敢动,不知是冷还是惧,身体蜷在一起。
白深感觉心脏好像被人用手抓住一样,心惊胆战,将身体紧紧地埋在被子里,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过了一会,那人好像没什么动静,静得只听得见冷风嗖然而过的声音。
白深悄悄地将头伸出了一点,观察着那个男人。
那人好像极为疲惫,将门撞开后便顺着门的方向倒在了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白深动了动,将被子撩开一点,似乎想要下去看看,但他犹豫着,这个男人深更半夜地出现,衣服虽然是黑色的,看不出什么异样,但隔着这么远,他仍闻到一丝血腥气。
外面仍是漆黑一片,偌大的天地间,只剩下无尽的沉默,静得只听见风吹落树上积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