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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的血红眼睛吓缩了学长每一个毛孔。他甚至有遇见野兽时一把抡拳打死的本能冲动。
学长喉结上下蠕动,手像乌鸦惊吓到似的摆动画弧,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努力停下来假装淡定,这让半夏想起教人作呕的老爸。“你应该早点回去,如果你不打算在这陪人过夜的话。”学长说完这句立刻又明白他失言了,那尴尬的表情在半夏眼里满是耻笑。
“没关系,你不用搭理我”半夏说,“在这里我比你熟路。”她心里很想骂一句“窝囊废、二货!”半夏笑了:“跟你一起挺开心,不过我得等下次的机会了,你知道吗?我姐不会喜欢你这种男生,你也许喜欢搞暧昧,她可是直来直往的。”半夏开始在这段对话中痴迷编造一个细节完整的姐姐,不管跟她说话的是谁,而学长已经忍受不住她的血光的眼睛瞪视了,极力想摆脱一份近似于生理上的不适的欲望要强于对一个异性的**探求。“如果你不必我带你出校门的话,我想要先回宿舍好吗?”
翼展如扇的弓形的蓝鸦遮住了血月空明。
半夏一路走一路吮着苦巧克力味的美甲,含了含唇,糊得下巴也有些紫红紫红的,瘫在家门口丢弃的破床垫上睡过了这个子夜的后半奏,她想自己看起来也应该像和这些垃圾丢一起的尸体,连路过的流浪汉看见她都提不起**,自己房间的窗口没掩好,老爸从那扇窗望出来,在惨白色的晚上很容易发现这个屋外睁大眼睛而陷入梦沼的女儿,但他仅仅是发现了,没去搭睬。
她似乎没醒来,梦好像直接延续进醒来后的早晨没有缝隙,迷糊烟影的视角从屋外一直穿梭至大厅、螺旋阶梯、二楼回廊、尽头的房间,门紧紧关着,锈了的门锁硬是被掰开,小妹坐在床边双手垂到在床头柜上,衣衫整齐但却换了另一身黄色,本来双马尾的头发披散作一堆杂草,看见姐姐的第一眼她远远地伸着双手却原地没敢动,半夏也像河里捞虾踩到玻璃碎片一样敏感触痛,上前一把抱住小妹。
小妹说话都有点难,眼神天真的、不明白的、恐慌的,低吟着:“疼……”
半夏哭了,脑子里一堆愤怒的血浆翻黏着,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