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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是多看了那男人几眼,娘扯到哪里去了?待到傍晚,他们方才收拾东西回家去,老爹闻声出来,对她们娘儿俩嘘寒问暖,尤其对裴雁热情无比:“雁儿今天辛苦了?爹给你泡了参茶,你喝点儿?”
往日有这种情况,十有八九老爹有事情要拜托她了。裴雁懒懒地道,“爹又想买笔墨之类的了吧?”自从裴雁十六岁后,家里的财政大权便握在她手里——虽然他们家也没几个钱。但是娘是个最没主见攒不了钱的人,爹也潦倒不通庶务,这两夫妻经常月头吃酒吃肉,月底勒紧腰带过日子。裴雁不禁疑惑,他们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过来的?
倒像是大家庭里出来,完全没过过苦日子似的。还好外人不知道他们家由裴雁当家,不然一个未婚的姑娘当家,还不知被邻里怎么说长道短。
关韬笑道:“还是雁儿知道爹。呵呵。”
裴雁回房间拿了一点碎银子给他,“省着点儿花呀!到秋天您要考试,还得花点钱去疏通关系呢。”
一家人吃过晚餐,裴雁便回房间做手工活儿去了。她的房间虽然简朴,但是收拾得极为干净,摆放的东西都是她一手Cao办,因为娘之前是皇宫里御用专做针线活儿的,所以这手工活功夫极好,在这个讲究女子无才是德,女红唯第一的年代,裴雁自是小小就跟着关氏学习,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关氏常私下里和关韬说:“可惜了雁儿这么个聪明的孩子,出生在我们这样的人家。实在是糟蹋了。若是……”
关韬却不以为然,只觉得他有文采且人聪明,裴雁全是像了他才能如此冰雪聪明。
房间里点一盏煤油灯,蜡烛价格贵,在他们家是用不起的。对着昏暗的灯,她一针一线缝着个样式新巧可爱的荷包。不久关氏进来,娘儿两个一边聊天一边做活。关氏道:“这些东西,当真能卖得动么?”
“娘,您别小瞧了我。”裴雁笑眯眯地道,“那天看到丽锦阁的夫人,为什么我故意把绢子掉地上让她看到?那是因为我对我绣出来的绢子特别有信心。若是不好,她怎么会让我到丽锦阁去谈?人家可是见多了好东西的人。”
“话是这么说没错,这个不也讲点机缘吗。”
“机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