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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我哭了,放声大哭。唯一的亲人,陪伴我前半生近三十年的亲人,走了。人在时,总觉得时间还多,人走时,才发现已无时日。
我总想将爷爷接到省城,但老人倔得很,一直也不愿意动窝,说是要等我爸回来。现在,老人走了,而我那名叫江军的父亲却没有守在身边。子欲养而亲不待,哀莫大于此。
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依稀记得那时他与爷爷在争吵着什么,大概意思似乎是说他不愿再走爷爷的老路。
那次父亲与爷爷争吵过后,我便再没见过他。而我的母亲,据说在生我的时候便难产走了。所以,我的童年和青年期,唯一的亲人就只有爷爷。
我曾问过爷爷夜里为什么不用手电,又为什么要穿寿衣。
每当这时,爷爷总是笑着说,等时候到了再告诉我。
我也曾问过爷爷,我爸去哪了。
而这个时候,爷爷总是一声叹息,然后还是那句话,等时候到了再告诉我。
现在,我知道时候已经到了,但老人已经没有机会告诉我了。
收敛了爷爷的遗体,我在院子里发现了另一口棺材,我明白,这才是爷爷给自己准备的。而那口描金红木棺,却是睡我这个活人的。
在村里人的帮助下,我们很快搭好了灵棚,扯好了白幡。
这时江百林走过来对我说道:“阿左啊,听你爷爷的话,晚上,我们等你。”
听到百林叔的这句话,我没来由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望着江百林和其他邻居从灵棚里走了出去,我忽然发现了一个以前一直没注意的细节。他们走路的姿势……难道膝盖不会打弯吗?
摇摇头,不再去想江百林等人的怪异,我给爷爷上了三炷香,并磕了三个响头。点上支香烟,我叹了口气向着爷爷说道,“虽然左儿不知道您为啥这样。但您放心,左儿会照办的。”
找出爷爷的寿衣,我脱下衣衫准备换上。当我露出胸膛时,我却发现爷爷描在我胸前的图不见了。
这时,我做了一件当时不知道,现在回想起来却是作死的事,便是拿起手机玩了个自拍。
放大了几倍我也没从胸前看出任何有被红笔描过的痕迹。当时我没有注意到的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