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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东升一出娘胎,娘就死了,死在产床上。父亲流着泪,看着什么也不懂的他说:“孩子,别怕,不就是没娘吗?等父亲有钱了,想要什么娘我让你选!”那时候的父亲是个江湖骗子,他每天绞尽脑汁研究各种骗术,只在断粮的时候出去施展一下,他很少失手,就算有失手也带给他无穷的灵感,他又创造出新的骗术。
欧阳东升一天天地长大,他发现父亲手里的钱一天天地多了。父亲常常满面春风地抱着他,说:“我的好儿子,你真的是爹的福星!有了你,你爹干什么都顺风顺水的!你想要什么?哪怕是要天上的月亮,父亲也搞给你!”
欧阳东升歪着头想,吃的玩的,真的什么也不缺了,有一次,他摸着父亲的脸说:“我没有妈妈,别的孩子都有。我想要个妈妈。”当年的他只有五岁。
父亲的眼神在刹那间变得深厚,半晌,他说:“好,儿子,爹答应过你,让你选个好妈,你爹这就去把这事给办了!”
几天之后,他真的带回来一个女人,这是个打扮入时,浑身香味缭绕的女人,欧阳东升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父亲说:“儿子,这是父亲给你找的妈,你看看怎么样?”
看着自己的新妈,欧阳东升很紧张,又很激动。新妈在他稚嫩的脸颊上印上一个鲜红的唇印,扑鼻的香水味让他忍不住又打一个喷嚏,新妈娇声一叫:“哎呀!”她小心翼翼地擦着孩子喷到脸上的口水,眼角闪过一丝嫌恶——尽管只是一瞬,五岁的欧阳东升竟记下了那丝表情。
和新妈的相处是客气的。欧阳东升发现,他原来并不需要一个妈。他和父亲生活习惯了,有了妈之后,父亲就变得更忙了,他要她好好地带他,他好腾出所有的精力来创业,他说,他要建立自己的集团,他说,他要让她和儿子跟着他享福。
尽管欧阳东升小心翼翼地和她相处着,可是还是能从她眉宇间看到隐忍的神情,他知道这个妈并不喜欢自己,他从来没看到她对自己有发自内心的笑,只有父亲回来了,她的笑容才变得真实。
渐渐地,欧阳东升开始讨厌这种状况,他开妈讨厌新妈,因为她的出现,父亲在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