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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毛一天天的毛躁干枯,身形也日渐消瘦。
像有什么东西在大量的消耗他的内力。
眼看就要不行了。
游医叹口气,掰开他的狐狸嘴灌下一碗猛药。
老狐狸足足吐了三天三夜。
吐到最后两眼充血,冒出凶光。
他还赌气似的憋着最后的一口气。
游医漫不经心的开口,“吐出来吧。你有你的仇,他有他的怨。就算你炼化了自己也炼化不了他……”
狐狸嘴终于张开,吐出个黑不溜秋的硬疙瘩。
和老狐狸打架的不知是哪个怪物,竟然被他生吞进肚里,炼成了一块血肉模糊,不知该怎么形容的东西。
游医把那硬疙瘩装到一个小罐子里,贴了黄条。黄条上生生下了两道血咒。
至此,老狐狸忽然转了性,再也不闹腾了。
游医在猿翼山安顿下来。
老狐狸经常跨过三座山头,从青丘到猿翼。偶尔看看游医,偶尔看看那个贴了黄条的小罐子。
云淡风轻的日子过了几万年。
某天游医下山,再回来时,身后跟了个小娘子,身怀六甲,人面蛇身。
生产的那一日,大好的日头忽然被乌泱泱滚来的黑云吞没,顷刻间电闪雷鸣,成百上千的霹雳像雨点子一样砸下来。
山火烧起来,妖兽精怪四散奔逃。
老九舞动九条狐狸尾巴,张开结界,护住木屋。
屋内是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屋外是一道道毁天灭世的惊雷。
中间夹了个老九。
结界不停溃散,他不停修补。
豆大的汗珠子从额头滚落,谜了眼他都不敢眨一下。
一道又一道天雷击中他,老九终于挺不住,膝下一软。
屋内炸出一声响彻天地的啼哭,与此同时最狠厉的一道天雷像是攒足了戾气霹向木屋。
尘灰散尽,雷电退却,焦黑的地上只留下一座隆起的小土包。
老九锋利修长的指甲尖轻轻触碰了一下土包。焦黑的人形躯壳散成黑灰飘散,里面露出又一具躯体,已不能分辨面目,但依稀可见长长的蛇尾一圈一圈紧紧缠绕包裹。
蛇尾护住的是一个小小的婴孩儿。
脸被劈的焦黑,身子被击的滚烫。
不知生死。
老九伸手探她鼻息,她蜷缩在脸前的小手猛的一动,紧紧抓住了老九的手指,嘴里呛出一声如溺水小兽一样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