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仓库门口,他们听到“呜呜”的风声,夹杂“咯勒勒”的杂音,沈明铮听出是一台陈旧的抽风机在工作。
邬力察看仓库门锁,没有撬动的痕迹,他拍了照,三个人这才相继走进仓库,仍是邬力在前。
沈明铮走进仓库,鼻子里嗅到一股陌生的味道。在巷口听陆兵介绍说宋成光做染料生意,当时有一种错觉,鼻子闻到一股香料的香味,不是浓烈的,比如挥发待尽的花露水味,或者女人用于敷面的香粉。此时他闻到的不是香味,很陌生,是多种东西混合散发的味道,又似乎有砖窑出尽砖后的干燥香味,或者是刚打开密封包装的皮草的腥味,沈明铮的鼻孔拃开了分辨味道。
他皱眉清了两下鼻腔,停下脚步,望着仓库内沿墙根垛放的纸箱和白色绿色塑胶桶。
三个人都停下了脚步,原以为进仓库便能看到案发场景,可是谁也没看到,三个人的情绪也跟着迟滞了。
扫视一圈之后,他们的目光同时望着一排纸箱垒起的隔墙。
不用说,案发现场在隔间。
沈明铮看了看门旁墙壁的开关,伸手按了两下,房顶亮起两排日光灯,排气扇停了。
耳边的噪声慢慢减弱,停止。
邬力纪绍明从隔墙边门走进去,他们看到坐着和躺着的一男一女两具尸体。
“沈队,现场在这里了。”邬力说。
沈明铮“嗯”了一声,没有立即跟进去,而是继续察看库房堆放的货物。他想,要想杀死两个中年人,不可能是一个人作案,也不可能没有搏斗现场。他希望看到零乱的场景,可是,他看到货物码放整齐,无倾翻倒塌的迹象。
沈明铮想,是不是整理过了。
他的大脑带着这个疑问走进隔墙边门。
纪绍明双手举着相机拍照,快门咔咔响,闪光灯闪过,沈明铮被闪光灯下睁着眼睛的女受害者吓了一跳。
邬力蹲在地上,近距离查看尸体上的伤口。
“沈队,男死者胸口是刀伤,致命伤在胸口,后脑勺有钝器所击伤口。女死者致命伤在头部,钝器重击,不是锤子就是斧子。”
沈明铮把目光从女受害者的尸体上移开,在地上寻找凶器,一无所获。他想,凶器被凶手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