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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了?”
“你为什么要假扮难民?又为什么要帮我?”
秦深不答,只是一遍遍摩挲着受伤的右手,最后实在嫌乔苏包扎得难看,干脆自己拆开重新包扎。
“你替我挡那一棍,替祖母挡那一刀,就证明你心地不坏。”乔苏拿起了装着五十文铜板的袋子,“你不愿说,我也不问,只是我没有退路了。但愿你不是个穷凶恶极的强盗。”
说完,她拿着钱转身要去衙门。
“我自北边一路漂泊而来,累了。”秦深缓缓开口,沙哑沉重的声音蓦地让乔苏的心颤了一下。
这话不像是说给她听的,倒像是说给自己。
乔苏攥紧了钱袋,低头出了柴房,“这样最好,你老老实实帮了我,来日我必定报答你。”
赶在日落之前,乔苏把五十文银子送到了师爷手里,总算换回了这张婚书。
她稍稍松了口气,把婚书揣进怀里,一转身撞上了个意料之外的男人。
这男人一袭青衫,眉目精致,下颌尖尖的,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谁家女扮男装的小丫头,乔苏却清楚他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
因为他是原来那个乔苏的青梅竹马,只懂读书的穷酸秀才,乔家看不上他。
温晓墨脚步虚浮地扑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那一刻眼眶就红了,“乔妹,你,你已许配人家?”
乔苏连连头皮发麻,“你先别哭,别哭,我迟早都得嫁人的。”
“是我来迟了一步,是我太不争气,若是你能再等我三年,待我高中状元我必定回来娶你。”温晓墨紧紧攥着她的手,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砸在她手背上,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可还记得你我二人的定情之处?”乔苏还没想好说辞,温晓墨便拉着她朝衙门外面跑,他瘦削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绝,泪痕被吹干之后,眼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
乔苏被他拉到白石桥上,撑着膝盖不住喘息,见他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乔苏劝解说:“你还小,这个年纪不要早恋——”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念诗没有什么用,你知道失恋这个事.......啊!”
一刹那,温晓墨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