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吗!
但是为什么,格林这时候却有种安心的感觉呢,就像是在外漂泊的游子终于回家。没来由一种熟悉的感觉升上心头,格林鬼使神差的使上了不多的气力,用自己嘶哑如同朽木摩擦的声音喊出了醒来的第一句话:“温顿伯伯...”
就像开了一个头,原本空白记忆一点一点的复苏,他想起了眼前的老管家,想起了刚刚醒来时尖叫的小女仆温蒂丝,想起了毕业的车祸.....两段记忆如同张开的画卷舒展在格林的脑海中,虽然重合却泾渭分明。
无形的界限横亘在它们之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错乱的痕迹,但这无疑对新生的格林并无害处。
既然来到了布伦达,那地球上的自己怎么样了?格林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手中的花麻被褥,攥的骨节发白。火辣辣的感觉从发力的每一寸肌肉传来,反射神经忠实的将撕裂肉体的疼痛导入脑海。他的身体就像被打碎后强行粘合的瓷器一般脆弱不堪,除了指节以外地部位都涌动着异样的病态潮红。然而手中的力道却没有半分减弱。
格林不敢去想车祸以后的事情,甚至连带着下意识抵触关于地球的回忆。但他还是做不到,那里也是他的故乡,那里也有着他的家人!
父亲母亲的面容不断划过脑海,浮现在他的眼前,地球上的一幕一幕看起来是那么熟悉,但遥远到不可触摸。刚毕业的年纪,其实也只是个大孩子而已。
怎么能承受这种永远离开自己一直生活的家园和亲人的打击。
像个被抢了棒棒糖的孩子,尽管泪水已经在眼眶打转,却依然倔强的不肯哭泣。
就在这个低落的时间段,一股抚平伤痛的温暖顺着一双大手流转到了彷徨的格林心底,犹如阳光一般驱散了阴霾,温柔的把他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格林的双眼恢复了焦距,看起来也有了神采,正好对上了疲惫的老管家压抑不住喜悦和激动的眼睛,甚至在密布的血丝边缘还闪烁着若有若无的晶莹。
正如他所想的那样,老管家小心的捧着自己已经发白的手,就像捧着什么稀释奇珍。然后用一种近乎宣誓的庄严和神圣,注视自家少爷的双眼,
“少爷,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