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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的了,顾坊果然豪气得紧。”
纵使索慎进这样的门楣中,也不过是听人讲过几回,阿史那弥射便更是不认得眼前这流光浮动的织锦为何物,那豪商又叹息道:“便是长安市面上也不过偶尔见之,越锦产出不多,大多都是供奉宫中的,极少流入市井,纵然有,只怕没有五百金为定,连一片布都见不着。”
“这可如何使得。”索慎进晃着脑袋推让道:“所谓无功不受禄,见礼原不过是图个利市,哪有大娘这样抵真的?”
风灵随手拈起一段织锦,有意使它迎向窗外的光线,上头的鸟雀越发明晰,奢而不扬,沉稳中透着不可抵御的华贵。“诸位言重了,不过是一点自家的产出,风灵还怕上不得台面。大家倘要拒,可就是真瞧不上风灵了。”她说得缓慢,半是认真半是仗着年小娇嗔,再有康达智推波助澜,众人也不好再拒,各自谢过。
风灵勾起唇角,笑容满溢,心下甚是得意。自忖沙州内大凡有头面的人物,今日皆被她的敲门砖砸到了,待日后少不得有事相求,也好说得上话。
“顾娘子的好意,恕在下只能心领。”一片和乐的推杯换盏中,蓦地冒出个硬冷的声音。风灵放下酒杯,唇边的笑意渐渐凝住。
众人抬起头,只见拂耽延一脸正色,先是向索慎进拱手一揖,“在下公职在身,若非有事要向索公请教,按说原不该列席这样的私家筵席。”说着又转向风灵,“这见礼便更不该收受,还请原谅则个。”
席间霎时静如止水,索慎进胸口腾起一团愠怒,先时言明了是替这位延都尉接风洗尘,他倒是如期赴约了,可进门说不上两句客套话,直剌剌地便问那四顷公廨田的情形,酒宴初起,他又拒退了胡姬歌伎,现在倒好,索Xing说自己原不该来。
康达智转眼瞥见一旁的敦煌县令面色难堪,风灵又被架在那儿下不来台,忙站起身面上堆起笑,“延都尉秉直司聪叫人敬服,只是眼下不过一场私交,与公事无干,何必这般较真,再者,延都尉也未着官服前来不是?”
拂耽延沉吟了片刻,自点了点头,“既如此,这越锦,我便先收着了。”听他这么一说,康达智、风灵和敦煌县令皆松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