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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探路的两个侍从一前一后驰到路九骞面前:“几家大客栈都已经满客,只剩东边的一个有朋客栈了。”
“嗯”,路九骞点头示意前行。
有朋客栈是座孤楼,独立在五槐镇东头的沙河边。要不是灯火彻亮,简直让人觉得就是一荒村野店。
路九骞一行人刚停住马,早有客栈的伙计过来牵马,殷勤问询:“各位客官,这么晚,是来投宿的吧?快快里边请!”
一行人纷纷下马,拥着马车里的人往厅里走。
路逢总算捱到了,结果刚一下马一个踉跄,没站稳,一下栽倒了。
“二少爷!”
路逢刚被扶起来,就一眼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快步来到他面前。
他不由得身子一颤,抬眼看着他的母亲黄氏怒意暗藏的脸,即刻在脑中回想自己有没有什么差错。
还没等他多想一刻,黄氏已经开口质问:“谁的披风?”
路逢低头一看,长出许多的披风还披在自己身上,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太粗心大意了。
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是谁给他披的披风,他那时意识微弱,完全没有留意到,否则也不会这样自找麻烦了。
“谁的?!”黄氏明知道是侍从给的,却不瞧他们一眼,只冲着路逢发问。
唯一的那位身上没有披风的侍从站了出来,事态发展到这样,牵累到二少爷,是他最不希望的,他李季想一力承担此事,却不料只听黄氏发落道:
“你?当然了,你,我一个妇道人家可管不着,不过,这孩子我再不好好管教,他就无法无天了!”
路樱一看,急忙跑过来,拉着母亲的手,一脸哀怜,央求道:“母亲!你就饶了二哥这一回吧!这么冷的天,没有这条披风,他可能都冻死了!”
黄氏甩开路樱的手:“还敢求情!你做的事,以为我不知道?我等下再跟你说!”
路九骞站在远处,连连叹气。
路逢知道母亲在等什么,他虽然全身冷僵了,还是竭力一弯膝盖,扑通一下跪在比他身子更冰冷更坚硬的地上。
黄氏依旧紧蹙着双眉,对李季说道:“你,替我赏他两巴掌!”
李季瞪大了眼睛,难以相信自己耳中听到的命令。
他是受人之托才主动申请调入路九骞秘密领头的这次特别任务的,那人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