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青棠停下脚步,拉了拉顾青如的袖子:“生气了吗?”她似乎有些不解:“我做了什么让您不愉快的吗?”
“嗯?”
“您现在的脸色,真的耐人寻味啊。”即便得了他一句确切的喜欢青棠也只敢伸出一指试探。
在顾青如看来已经算不得了的长进,他抛开多余的想法牵着青棠的手往前走。
“咱家…不,我。”他语气认真,停下了往前走的步子,廊外便是棵苦情树,顾青如看着它的枝叶说:“最开始遇到它的时候,只是山林间小小一株。”
顾青如用余光扫了扫,继续道:“它处的位置最差,扎根于乱石之上,又少阳光细细小小却向上而生。”
“夫人,你明白吗?”
青棠自然是明白的,微风轻轻吹拂过,她闭了闭眼睛,如削葱尖的手指划过腰间玉佩眉眼里透出温柔:“督主,您是在哄我吗?”
他没承认,也没否认。
只是面前比之方才略多了些红润,青棠不再打趣他,央着顾青如带她继续逛园子。
没入这府邸之前虽能隔墙猜想里头的巍峨,或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瞧见督主府的阔派,心头却拿皇宫来做比。
近了里头才晓得,想的终究是少了些。
青棠大抵能猜到如此厚宠下的原因,她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顾青如,说到底皇帝如此放心,也不过是因着他一介阉人,这一世都没有儿女的福分。
一个人,有的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没有一儿半女的牵挂,再多的荣华富贵也成不了气候。
皇帝哪是荒唐,只是顾青如摆弄的永远都是须臾几十年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督主,夫人。”
还未走多远,怀玉便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一身太监服制跑的有些乱,他捧着个汤婆子行礼:“这是岁如姑姑让奴才送的,姑姑说畏寒的人冬日里手脚冰凉,抱着汤婆子好受些。”
刚从暖和地儿出来青棠的手还有丝温度,加之顾青如一直牵着也没觉得多凉,他松了手拉过青棠的右手,不见丝毫热气儿,冰冰凉的。
他皱着眉头把汤婆子塞进青棠手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