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远方是遥远》你的远方是遥远最新章节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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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0-10-03 15:42:17作者:王哲珠

独家小说《你的远方是遥远》由王哲珠最新写的一本轻类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谢聪紫玫,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第二天一起床,欣愉就把衣服收得整整齐齐的,准备吃过饭后就走。我则为怎样挽回局面,不致使事情无法收拾,不致让母亲伤心过度而费着心思。一边又隐隐地奇怪昨晚母亲怎么没像平日那样赶过来劝阻我们。我们都没有想到...

《你的远方是遥远》 免费试读

第二天一起床,欣愉就把衣服收得整整齐齐的,准备吃过饭后就走。我则为怎样挽回局面,不致使事情无法收拾,不致让母亲伤心过度而费着心思。一边又隐隐地奇怪昨晚母亲怎么没像平日那样赶过来劝阻我们。我们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多么严重。

一开房门,我就觉得哪里不对。隐隐听见猪圈那边的猪嗷嗷地叫着,看来母亲还没喂猪。平日,此时母亲不仅喂过猪,早餐也会摆上桌子了。她总是说人老了睡不着,不干点事憋得慌。因此,我和欣愉也被她惯坏了,总赖到时间差不多,起床吃现成的早餐。可今天猪没喂,桌子上也空荡荡的,我心里一跳,忙赶到厨房。母亲正背对着我在淘米,我心里一松。但当母亲转过身来时,我又吃了一惊。

母亲的脸色苍白而憔悴,两个眼眶发黑,一夜之间似乎就深深陷了下去,两眼无神。我疾步向前,摸着母亲的额头,妈,你怎么了。母亲一边侧着身子躲我的手,一边虚弱但语气淡淡地说,没事的,就是昨夜有点头疼,没睡好。我知道,如果只是有一点头疼,善于忍耐的母亲绝不是这样子,昨晚她的头疼一定折磨了她一夜。我又把手伸出去。母亲转过身子去,没事的,快准备上班……话还没说完,母亲手中的锅砰地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软软地倒下去。

我魂飞魄散地抱住母亲,母亲双目紧闭,嘴唇毫无血色。我边使劲按她的人中,边胡乱地呼叫着,欣愉虽惊惶失措但还是想起去找车这最重要的事。

把母亲送到小镇医院上,推入病房后,我双脚顿时软绵绵的,想坐到椅子上去却摊在了地上.欣愉冷着脸拉我起来说,妈以后还要人照顾呢。这时的她成了我身边唯一的人。

母亲醒过来了。看见医生,我们见了救星般地迎上去,此时我们把母亲整个托给他了。医生却脸色沉重地询问我是不是病人的亲人。我惴惴不安地点点头,医生低沉地说,我们只能暂时稳定一下病情,但你母亲头疼的具体原因还不十分清楚,你们最好带她到县上医院去,那里设备好,能彻底地帮病人检查一下头部。我一听,脚又软了,这个“救星”竟要把母亲推出去!我看见医生似乎朝我们点了点头就走了,背影很快变得模糊。我觉得连周围的事物也有些模糊起来。

是欣愉把我拉回了现实,别发呆了,你怎么老这样窝囊,快让妈转院,去晚了你会后悔的。我如梦初醒,像突然丧失了智力的人,乖乖听从欣愉的指挥。躺在床上的母亲仿佛一天之间就小了很多,脸上的皱纹也深得让人吃惊。

到县上医院,我寸步不离地守在母亲身边,带着小时候那种天色晚了还等不到母亲从田里回来时的恐惧,住院手续全是欣愉去办理的。

等待检查结果的过程,我就像一个罪恶累累的人等待良心与命运对我的宣判。此时的我,有种跪下来祈求上苍的冲动。祈求上苍让母亲的病还能治,不至于太晚,祈求上苍给我一个机会。天啊,我怎么会糊涂到这种地步,为了开什么画廊,把带母亲检查的事拖了又拖。我不是早就觉察到母亲前一段时间有常头疼的毛病了吗?我不是早就清楚这件事是最急的吗?至于什么母亲不愿意去检查,什么等到我开了画廊就带她检查,借口,全是借口啊。那是我自己在骗自己,其实我是这样自私,只想着实现梦想,把最珍贵的也放在了一边。我这头鸵鸟,一直在自我安慰中生活,以为还有时间,还有时间!这可耻的梦想,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我抱住脑袋,双手深深插进头发中,狠狠地扯着头皮,恨不得把手指插入脑髓。

医生出来了,虽然他面目和善,语气尽量放得委婉。但我还是觉得他就像一个可怕的判官,声音如晴天霹雳,炸得我的脑袋嗡嗡直响,你母亲的头曾经伤过,脑里积有淤血。并没有及时检查及时处理。现在做手术也已经太晚了……

太晚了,太晚了……这几个字像钉子,一个个生生钉进我的脑子里,我无处躲藏。

我和欣愉脸色惨白地走入病房时,母亲躺在床上,很安详地笑着,聪儿,你们怎么把我送这儿来了,我没事的。不就是头疼吗?哎,你看,这费用多高……

妈,费用的事你不用操心,我爸我妈会帮忙的,您安心养病吧。欣愉用平静我声调安慰着母亲。而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好容易才忍住哽咽,妈,你到底什么时候伤过头,为什么不说?

哎,都是我没用。你上大学时,我挑了一担猪菜。下着雨,路太滑,就摔了一跤。这当多大的事啊,小孩子整天摔倒呢。当时,就觉得头有点疼,连包也没起一个。你别听医生的,你听说过摔一跤也当成事吗?

我想象着母亲冒雨挑着担子被滑倒的情景,再想想当时正在上大学的我,也许正在跟紫玫撑着伞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自以为浪漫,也许正闲闲地躲在被窝里看画集。每每想起这个我的心就在发抖。但我残忍地逼自己想了一次又一次,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惩罚我的不孝。

母亲住院的时候,身子明显地一天天虚弱下去,脸色一天天地苍白,但一直显得很平静,亲戚朋友来探望时,还喜欢跟来人聊聊天,好像她不是住院而是躺在家里的床上。只是她一直担心昂贵的医疗费,又挂心着家里那几头猪,总是念叨该回去了,接着就追问我用了多少钱。我哽咽着说不出声,难道我能告诉她再也回不去,再也看不到那几头猪了吗?在母亲到医院检查的第一天,我前几个月积下来的钱就用得差不多了。这些日子的费用全是欣愉从她爸妈那儿抽来的,再加上亲戚的一点帮助。我想,家里那几头猪也该卖了,过两天母亲买药的钱又没着落了。

见我发愣,欣愉忙挤出笑脸,接过话头,妈,这个您就不用操心了。您只是干活太多,身子骨太弱,需要在这里多休息休息。都干了一辈子,你还挂心什么呢?您这身子被你用了这么久,也该养养啦。费用不高,我和谢聪都有固定工资的,您就使劲吃使劲喝吧。

母亲真的笑了,说我哪有这么娇贵呢,农村人谁不是干到人入黄土?我们还欠着别人不少钱呢?说着说着,她的眉头又拧了起来。

哎,妈,您又来了,难道您不相信我们有把日子过好的本事吗?欣愉装出一副不满的样子。母亲笑得更开心了。

我感激地望了欣愉一眼。我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好女人,前些天发生了那样的事,但是这些日子她全心全意照顾着妈,半点也不提我们吵架的事,似乎把它全忘了。在母亲面前更是表现得和我没有一点过节。连单位里也是她去帮我请假的。但我们一走出病房,她就变得冷冰冰的,和我陌路人一般,我好几次张了张口,什么感激的话也说不出来。我也没心思再多说什么,一想起母亲的病,我就六神无主,一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母亲将会离我而去的事实。每每看到母亲安详的面容,我就放心了些,觉得也许事情不至于那样糟糕。

自母亲住院后,我几乎每时每刻都陪在她身边。晚上也在她病床边搭一个小床睡,欣愉多次想换我休息都害怕得直哆嗦。一夜没看见母亲,我不可能放心得下。至于寒轩,我根本就没有再回去,要不是欣愉不快的表情时时提醒着我,我几乎把陈楠也忘得一干二净了,她就像曾向我迎面吹的一阵春风,虽然温暖却不留痕迹。但就算是这样,老天还是不给我一丝一毫的机会。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早上,阳光透过窗口射进来,那种突然而来的明亮把沉睡中的我惊醒了。我抬起头,揉揉眼睛,看一眼母亲。她老人家还在睡梦中,睡得很安详。因为早晨阳光的关系,她的脸笼着一层淡淡的光彩,掩饰了平日的憔悴苍白。很好,今天母亲一定舒服一些,不会再头疼。但当我习惯性地坐到母亲的床沿,抓起母亲的手时,一股寒冷从手指直入骨髓,好像突然之间掉入了一个无底的冰窟窿,我全身格格地打着颤。嘴唇抖了半天才尖锐地喊叫起来。接着,眼前的母亲的脸就变得惨白,再接着我眼前就发黑……

我的身体在不停地下坠,四周是无边的黑暗与冰冷,我用尽平生的力气尖叫,但那尖叫声变成空洞的回声,在我身边打转。我手脚乱舞地想抓住什么,但没有,周围只有空虚,什么都没抓住。不,这是在做梦,一个噩梦,我得快点醒来。于是,我的手开始拍打自己的脸庞,拧扯自己的肌肉。可是没用,头上有一张无形的网向我罩来,我找不到出路,逃不掉,连眼睛也睁不开了。这黑暗的未知世界里只有我一人,我逃出一种黑暗又跌落到了更浓的黑暗里。突然,我下降的速度猛地加快了,我还未反应过来,砰的一声巨响,我掉到黑暗最底处,整个人摔得粉碎……

谢聪,谢聪!天,这是真的,耳边有人喊我,我真的醒来了么?我伸出手向那声音抓去,抓到一只温暖的手。用尽力气睁开眼睛时,我看到欣愉关切的脸。我怎么躺在病床上?对了,母亲!妈!我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从床上扑倒在地下。

母亲走了,她残忍地带着微笑无声无息地走了,就像无意睡着,甚至连跟我打声招呼都没有。把她葬在父亲身边后,我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至于我怎么躺进来的,什么时候躺进来的,我似乎模模糊糊的。是欣愉让我躺在这儿的吧,我懒懒地想。我就那样日日夜夜摊在床上,不动也不睡,仔仔细细地回想着跟母亲在一起的时光。从小到大,点点滴滴,直到母亲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回忆到悲伤处我放声大哭,回忆快乐时光就嘿嘿傻笑。医院地护士很怕我,欣愉说我像个鬼。她们不懂的,其实我很快乐,我觉得母亲又跟我在一起了,我喜欢这样回想着。过去的事想完了,就再想一次,毫不厌倦。

一个星期后,欣愉终于忍不住,抱着母亲的遗像站在我面前,谢聪,你醒醒吧,妈已经去世了。

我呆呆看着那相片,仿佛听不懂欣愉在说什么。欣愉把相片往我面前推了推,说你看清楚点。

我惊恐地用双臂挡住眼睛,不,不!妈还在,我刚刚还和她说话来着。

欣愉提高了声音,你这个懦夫,妈去世了,就葬在爸的身边,这相片还系着白布呢。

我张大嘴巴,猛地抢过相片,久久凝视,开始号啕大哭,直着嗓子,任鼻涕眼泪糊满了脸和长长的胡子,哭得没羞没臊的,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哭出来才罢休。欣愉擦着眼泪,说你哭个够吧。

我出院了,到父亲和母亲坟头上坐了一天后,又赶到单位去上班,欣愉说我再这样请假单位就得报到县上去了。

我出院后,欣愉虽然没再提起有关陈楠的事,但她对我冷漠得就像路人。每天下班我们一前一后走出单位,一前一后地回家,不说一句话。这些日子我把寒轩全忘了,没心情再去打理它,更没去想这段时间陈楠到底来过寒轩没有,这些好像都与我无关了。我想跟欣愉说话,在那段日子,是她抛弃前嫌,让母亲放心地走。我感到自己以前确实对不起她,是我太主观,各人有各人的价值观,我有什么资格去苛求别人呢。等到周围没什么人时,我就主动靠近欣愉,想跟她搭上几句话。但她总是毫无表情地看了看我,然后默默地走开,我的自尊就受到严重的打击。不过想想她前些日子的宽容与扶持,我觉得再大的打击也是应该的,照样陪着笑脸。

但最让人难受的是回到家的时候。每天回到家,欣愉就绷着脸不声不响地做饭、炒菜,我想要帮忙她就冷冷地表示不需要,她一个人干得很轻松。以前我们虽然也没什么话,但母亲与她边做饭边说说笑笑的,家里就显得暖洋洋的。但现在不一样,欣愉连开口都没兴趣了,猪也卖了,本来就不热闹的家显出了一种凄凉。把电视开得越大声,这种凄凉的感觉就越浓。

欣愉忙了一阵后,就饭菜端上桌,淡淡喊一声吃饭,自己就埋头吃起来,仿佛吃饭只是一个任务,非完成不可。我慢慢地扒着饭,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因为筷子一碰到碗,就发出空洞洞的响声。每次吃饭我都压抑得几乎透不过气来,恨不得把饭直接倒进肚子里或是饿着肚子不吃算了。但我也不敢,一起吃饭,这是唯一能证明我和欣愉还是一家人的事情了。有好几次,我想在饭桌上向她解释一下有关陈楠的事,但嘴张开了话却出不来。每次都眼睁睁地看着欣愉面无表情地收拾起碗筷去洗而暗自叹气。吃饭时间一过,我就再没机会跟她说什么了,因为从我出院那天,她就让我搬到母亲的房间去了。

现在的周末,我也很少到寒轩去,这个曾使我那样骄傲的地方现在却每每让我充满悔恨,这感觉很难一下子淡化。跟欣愉呆在家里那是不可能的,那样一整天相对着,我们非被憋疯不可。她大多数回娘家去,现在她再也不让我跟她一起去,也不在意她爸妈想到什么了,她说反正都明摆着的,我不能再骗我爸我妈了。因此,有时我主动提出跟她一起去,她也是轻轻地摇摇头说不用了。于是,我就到母亲的坟头静静地坐着,似乎什么都想又似乎什么也没想。我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真正自由的,在单位里我是戴着面具的木偶,在家里我是缺水的鱼,在寒轩里我是悔恨的负债者。

这种毫无阳光的日子过了几个月后,我终于忍不住,在欣愉把饭端上桌子后,对她说,欣愉,过去的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妈已经……已经走了,我们就好好过日子吧。

欣愉猛地停住筷子,放下碗,静静地看着我,突然慢慢地清楚地说,我们离婚吧。

我奇怪地看着她,不明白她自己是否懂得这话的意思。

我说,我们离婚吧。欣愉一字一咬地又说了一遍,脸色依然平静。

欣愉,你听我说,我们之间只是误会,你有气可以发泄,不要拿这样的事来开玩笑……

我不是赌气,也不会无聊到拿这种事开玩笑的地步。她断然截住我的话。这事我不是这一天两天才想到的,我考虑很久了,这对我们来说都是最好的路子。

欣愉,有些事我们两人说清楚就行,夫妻间难免有些小磕碰的。我说得小心翼翼的。

欣愉笑笑,什么事都能说清楚,什么事我都能原谅,就是这种事不能说的,这可不是小磕碰。我不是那种委曲求全的人,这算什么,我岂不是自己作贱自己。离婚协议我已经准备好了,也签字了,你有空也来签个名字。说完,她站起来收拾碗筷,不管那些菜还剩下多少,全都倒了去。

话说到这份上,我只有禁了声发呆。

晚上,我抱着母亲的遗像,久久无法入睡。说真的,虽然与欣愉结婚后,快乐和谐和的日子少,不合拍的日子多,我还是从未想过离婚的,至于会因为陈楠的关系更是意料之外的事。细细想起来,自欣愉嫁给我之后,就算对我有再多的不满,她始终都在为着这个家着想。我这个做丈夫的抱怨她不理解的同时,也没想到自己对她是否理解。她是一个好妻子,我却不是一个好丈夫。特别是母亲患病那些日子,她的包容与善良令我感动。就在我想好好补偿的时候,她却要离开了。不行,我得再努力,不能这么轻易让这个家完了。

每天下班后我一路上跟着她,向她说着好话;饭桌上我不停地解释;周末我甚至提出带她去见见陈楠,好好把事情说清楚;后来我主动上了她娘家,低下头求助于岳父岳母……但没用,一切的方法都无法让欣愉回心转意,面对岳母的眼泪她甚至烦躁地拐过头,不说一句话。

我惊讶地发现温柔的欣愉竟也有这样倔强的性格,这样有主见,看来我真是太不理解她,我以前没有想过要好好认识她。

这天晚上吃过饭,欣愉并不像平时那样收拾碗筷,而是转过身从贴身的小包里拿出一张纸。隔着桌子推到我面前,低低地说,签个名吧,手续很简单的。

我不明所以地望着她,虽然之前有思想准备,但没想到协议真的会摆到面前。再看看欣愉,而无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欣愉,你……

欣愉不容我说话,对我摆摆手,该说的我们都说过了。结婚这么久,我们相处得怎样,彼此都清楚,我们多少都懂点理,好合好散。我已经有点累了。说到这,她的头半低下去。

欣愉,你别这样。我知道我以前做得不够好,你相信我一次,我会努力去改的。你一直在为这个家付出,可我不懂得珍惜。我望望空洞洞的家,语调低沉地说。

这不是谁的错,我们只是走不到一块儿罢了。你也不必为了感谢我硬把我扯在一起。没离婚之时,我是你妻子,家里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干什么都是应该的。签个名字吧,你也知道这样下去没什么意义的。我们都还年轻,接下来几十年不可能这样半死不活地过下去吧。

我抱住脑袋沉默了,许久,我接过欣愉递给我的笔……

奇怪的是,当自己努力过,知道事情无法转机的时候,我接过笔时竟说不清的轻松。或许我这段时间的挽留就是为了感谢,而不是爱。因此当她帮我解除思想负担之后,我觉得签离婚协书也不是一件很坏的事了,让双方都放下包袱。她说得对,我也有点累了,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谁都没有错,只是彼此都有些倦了。其实这就是最大的理由了,这是一种让人听起来荒唐却很难忍受的理由。

只是当初我们谁也没想到这段婚姻是这样子的,离婚对我们来说曾是很遥远的事,现在就这样悄然而来了。因此,签名时心里还是涌出很复杂的滋味,手禁不住微微发抖。

这是我签过的最久的名字了。我签名时,欣愉一直冷冷地盯着我的手,仿佛要监督我似的。放下笔,我重新坐回椅子上,盯着协议书说不出话。欣愉把它拿了过去,细细地看了看。我想她当时一定看了十遍以上,因为她足足看了半个多小时。然后,她把那张纸认认真真地叠成正方形。突然,无任何征兆地,欣愉猛地把头埋在双臂间,号啕大哭起来。

我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哭得那样伤心,肩膀一耸一耸地,哭声中夹杂着不停地抽泣。不知怎的,我心里涌起一股柔情,一颗泪不经意地滑落下来。欣愉真的是个好女人的,怎么就会遇见了我。她一直那样坚强,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柔弱得毫无设防的她,令人怜爱。我慢慢伸出手,递过纸巾,试探地按到她的肩膀上,欣愉,既然你这样难受,要不……把这张纸撕了吧,我们重新开始。

欣愉一下子抬起头,满脸泪痕地看着我,但表情在一瞬间又变得坚强了,不,我的决心没变,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我只是想不到,想到我的婚姻也会走到这一步。我人生最重要的一步算是走糟了,这不是我想要过的婚姻。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会抬不起头,我得接受众人“关心”的目光……她说着又伤心地抽泣起来。

我把按在她肩膀上的手缩了回来,只不停地给她递着纸巾。

第二天,欣愉搬回娘家去了,除了衣服,不肯带走我给她的任何一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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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远方是遥远

你的远方是遥远

主角叫谢聪紫玫的小说叫《你的远方是遥远》,是作者王哲珠最新写的一本轻类小说,内容主要讲述:与欣愉交往已有一段时间,我们的关系在单位已经不是新鲜事,胡杰的冷嘲热讽也因对我们毫无损伤而自动隐退。对我们双方父母来说,欣愉的父母虽然对我的家景稍有微词,但对我的印象算是不错,加上欣愉自己的坚持也...

作者:王哲珠类别:科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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