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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麻烦了。”
果然,半小时候,肖长军回来了,满头是汗,步履变得沉重,不过脸色好多了,拉开车门坐进来说:“营长,开车吧。”
汽车直接来到村中央的祠堂停下来。
肖吉成的棺材就停放在祠堂的门口,一边是肖凤菊的棺材,两口棺材并排放在一起,四周围满了龙关村与周围村落赶来的乡亲,人山人海,却没有丝毫响动。
花圈白幡把两口棺材遮盖起来,棺材上放置着肖吉成与肖凤菊的遗像。肖凤菊站在田地里,背景是蓝天白云,身穿素色衣裙的肖凤菊面朝镜头微笑着,美得令人心颤。
肖吉成也在笑,笑的胡子都在抖动,这绝对是从内心深处绽放出来的微笑,笑的那么的开心。
肖长军不敢下车了,肖长军躲在车里,双腿发软发颤,几次想迈腿,就是迈不开。
人们在等着他,肖家唯一活着的人下车。棺材前面的地上,放着一只瓦盆,黑色的瓦盆在阳光下闪着光芒,代表死神的黑色呀,要亲人把它拿起来,在摔下去,这是起灵的信号。
摔盆的人躲在车里,迟迟不肯下来。
没有人说什么,更没有人不耐烦,女人看不下去了,低头用衣角开始抹眼泪,男人都攥紧着拳头,悲愤欲绝。
庞爱军对肖长军说:“兄弟,你是男人,这个时候腿可以发软,但是我绝对不会来搀扶你,我要你自己走出去,走不出去,跪下来爬,也得给我爬出去。”
肖长军全身一震,突然就拽开车门下了车,下了车的肖长军没有走过去,双腿一软跪下了,两只手扶着地,一步一步朝棺材移动着,没有眼泪,没有表情,好像是一截木头,会移动的木头。
乡亲们都在看着,屏神俭息,看着这个从肖家村走进部队,立功受奖,成为军中精英的小伙子。他身穿军装的照片曾在肖家村乡亲们手里传递过,肖凤菊曾挨家挨户地报着他立功受奖的喜讯,肖吉成曾摆下酒席请乡亲们前来分享他的快乐。这些事情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昨天的欢乐怎么就那么快演变成今天的悲伤,对于一个还年轻的小伙子,他能够承受住如此严酷的打击吗。
天良何在,这是全体乡亲心里愤怒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