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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持久的资格,否则就如那深夜里的昙花一样,刹那芳华便是永远。”
“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苏媛怔然,面色迷茫。
贺昭仪直截了当,“我知道你身上藏着事,本宫并非喜欢追根究底之人,宫里的沉沉浮浮见的多了,人心早就麻木了。我也不好奇你想做什么,不过人首先要活着才能谋事,君恩惑人心,切莫迷失了你自己。”
苏媛听得感触颇深,站起身忍不住试探:“娘娘,您是不是……”目光炯炯的瞅着对方,话到嘴边,到底没有说下去。
“玉婉仪请坐,你知晓我对你没有恶意就够了。”贺昭仪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澜。
这个苏媛自然相信,“娘娘对我的好,我心中都清楚。”
贺昭仪抿了口茶,突然问道:“听说前阵子祁答应来找过你?”
“是的,她见娘娘照拂我,以为你我是旧识呢。”
苏媛说话的时候特地留意着对方表情,贺昭仪听了却没什么反应,只叹道:“祁答应是个有心思的人,你搬出芳华宫也好。”
她说的,大致都是要苏媛把握住圣心。
这点其实不用贺昭仪提醒,苏媛都明白,只是嘉隆帝的心却不是容易摸透的。他看着很平庸,将朝政甩于赵相之手,但对朝中官员的任职情况却很重视,表面上沉迷女色,将朝政视如儿戏,可事实上那日的纸条却是他提前塞在自己掌中的,显然是早有部署。
帝王身侧果然是容不得他人酣睡的,苏媛也会担心哪日就没有了天明。可是,林家的冤案与赵太后有关,所能依靠的就只有元翊,她别无选择。
永安宫坐落在乾元宫东边,隔得并不远,宫室宽敞,修葺得十分精致。苏媛搬进去后,内务府又送来了许多赏赐,前来恭贺的妃嫔走时都忍不住唏嘘。
瑾贵妃最近很安静,去钟粹宫拜见时也不见其为难自己,苏媛总觉得不真实。而嘉隆帝这般宠她,太后只象征性的说了几句要雨露均沾,并未再寻苏媛去训诫。
她想,太后约莫也是不喜欢见到自己的。
不过月余,满朝都知道了嘉隆帝最近有位宠妃是玉婉仪。除了每月中宫皇后与瑾贵妃的日子,元翊要么召苏媛进乾元宫,要么夜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