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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伴随着阵阵夜风,一股时浓时淡的花香气在陈湫蔹的周围飘然不散,不过,她却并无半分赏夜景闻花香的闲适心情,而是借着朦胧的月光,在轻轻推开房门后,便伸着脖子朝里面张望而去。
房间不算大,远比王瓒那间既宽敞又八面玲珑的堂屋逼仄,但尚够二人居住。
两张单人床榻位于寝卧两侧,以丝质绣花屏风相隔,划分出两个区域,床榻两侧各陈床几一张,床榻的四角柱架上挂着白纱帷幕,与房中央的同色系屏风相得益彰,衬得房间仙气飘飘。
除此外,房中亦有几案、奁、橱柜,以及箱笥等家什,皆乃一对,分置于屏风两侧,对称摆放。
“不愧是汉绣坊,果真讲究。”
扫视一圈后,陈湫蔹缓缓走进,又将房门轻轻合上,便向屏风右边行去,而绿茶儿则睡在左边的床榻上,面墙侧躺,已然酣眠。
她蹬掉鞋履后,便一屁股坐到床榻上,轻抚着被绣针扎肿的指尖,欲哭无泪。
“师父可真狠啊!”
反复绣了好几次,绣布亦换了三四张,陈湫蔹才绣完一朵秋菊,但王瓒仍不满意,要不是见天色已晚,陈湫蔹猜测,他恐怕还要让自己没完没了地绣下去。
咕噜——
肚皮忽然作响,陈湫蔹这才想起,绣了大半日的秋菊,自己还未用膳呢,只灌了一肚子茶水进去。
“唔..秋秋?”
响声惊动了绿茶儿,她翻了个身,透过半透光的屏风,蹙眉看向陈湫蔹,轻喃道:“你才回来吗?这都什时候了?”
“抱歉抱歉,吵醒师姐了。”
陈湫蔹赶紧道歉,而后便轻手轻脚地脱衣就寝。
“快亥时了吧?”
瞅了一眼窗外的月色,绿茶儿打了个呵欠,又问道:“你咋才回来?可是陪王师叔用了膳?”
“哪有那般好的事情?”
陈湫蔹徒然一笑,瘪嘴道:“一直在绣一朵秋菊。”
“哈?一朵秋菊?”
绿茶儿一脸惊诧,揉了揉眼睛,想将屏风那头的陈湫蔹看清,“那为何绣了大半日?”
“因为师父不满意呗,总说我绣得不好,所以,我才反复绣了几个时辰。”陈湫蔹委屈巴巴地说道。
“说你绣得不好?”
绿茶儿微微蹙眉,满腹狐疑。
难不成,秋秋是个刺绣新手?
若是